下的茧此刻变成了最好的武器,又自言自语说:“明明很喜欢啊。” 曲砚说不出话来了,来自身体的诚实反应让他眼前一阵阵发黑,耳边嗡鸣声不断。 片刻,轻颤的身体猛地顿住,曲砚浑身瘫软,撑着床的双臂无力地垂下去,腹部痉挛似的抽动了两下。 “这是什么?”燕灼用天真的语气发问。 “燕灼!”曲砚恼怒地呵斥。 对燕灼来说没什么用,他低下头,影子覆盖在曲砚身上,他的肩膀已是成熟男人的宽阔,松散的上衣露出精瘦的腰身,笔直的长腿搭在床边,接着歪了下头,很疑惑地举起手,“阿砚不知道吗?你自己的东西也不知道?” 指骨修长的手湿淋淋的,缓缓凑近曲砚的脸,燕灼的神情是疑惑的,忽略此刻的场景,几乎像一个一心求知的好学生。 好学生的皮囊下的却只有恶劣。 尚带着温度的液体顺着手指滑落,吧嗒一下掉在曲砚的锁骨上,他羞耻地别过脸,闭上眼睛不愿再看。 “阿砚不是说过,只有说出来你才会给我想要的,那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燕灼嗔怪着俯身,舌尖舔去掉在曲砚锁骨上的液体,“骗子。” 他淡淡说,脸上的表情瞬间变了个模样,仿佛刚才的温柔只是昙花一现。 兜兜转转又绕回之前的话题,曲砚脸颊处的软肉被钳住,他被迫睁开眼,注视燕灼如墨的瞳孔,“你想要什么回答?” “我要什么都会给吗,阿砚真厉害,连答案都能量身定做。”燕灼嗤了一声,扯过软纸擦干净淌进指缝的液体,话里没什么情绪,“我要你喜欢我、爱我,你给吗?” “我喜欢你。”曲砚张开艳色的唇,恢复平静的他仍旧是平日里游刃有余的模样,“爱你?好,我爱你。” 这样的回答不如不回答。 燕灼的脸瞬间沉下去,眼中情绪翻涌,他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唇,握住曲砚的脚腕朝自己拽近。 他根本不用费力,曲砚也没什么重量。 不过眨眼之间,曲砚就从床中央滑到了床尾,呈现出一种极度羞耻难堪的姿势。 他有点懵,睫毛扑簌簌地抖了抖,“你不满意?” 分明说了他想听的回答。 他又忘了,现在的燕灼不是两年前他一句话就能哄住的小狼。 腿侧不见阳光的软肉被轻轻抚摸,燕灼沉默几秒,说:“我后悔了,不行么?就准阿砚一个人做骗子吗?” 曲砚这辈子都不想听到骗子这两个字了。 他艰难地撑起身上,去捉燕灼作乱的手,然而他实在高估自己,又低估了燕灼。 他当然没捉住,只是短暂地碰到了燕灼的手腕,指尖碰到凹凸不平的皮肤,曲砚顿了顿,探究的目光移向燕灼的手腕。 借着不算亮的床头灯,他看见燕灼手腕上密布的伤疤。 有的完全愈合,有的甚至刚结痂。 以燕灼的武力谁能对他这样做? 曲砚心里隐隐有个猜测,却不敢相信。 燕灼倒是毫不在意,他摸了摸手腕上盘桓的丑陋伤痕,眼底闪过若有若无的湿意,“闻奚说你会心疼我,你会吗?” 曲砚的嘴唇刚动了一下,声音还没发出来就被捂住,燕灼不给他回答的机会。 “算了,阿砚一定又会骗人,我不要听。” 他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