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扶着腿,伸着脑袋往车后座看。 只是明旬这车玻璃是防弹防窥玻璃,外头的人根本看不到车内景象,男人只能用手挡着眼睛上方,脸几乎要贴在玻璃上。 “老板,是郑家人。”薛城说。 后座,明旬神色沉冷。 时落并不在意外头是何人,她接过他手里的精致小碟子,将碟子里的最后一颗腌制话梅吃了。 这话梅是明旬带回来的,时落爱吃。 明旬眼中闪过笑意。 他按下车窗,转而平静地望向外头的人。 年轻人扒着车窗,他略过明旬,盯着时落看,面上带着渴望,恨不得从窗户口钻进去。 明旬侧身,挡住年轻人的视线。 郑家公子才讪讪地跟明旬打招呼,“明总,好久不见。” 明旬并未应他。 薛城下车,将年轻人扯开,“郑公子,有话说话,别靠的那么近。” “我这次来不是找明总的,我找她。”这人指着时落,而后眼巴巴看着时落,他指着自己鼻尖,问时落:“大师,你还记得我吗?” 时落打量他一眼。 记得。 她收回视线,没作声。 年轻人以为时落记不得他了,又解释了一句,“就是那天在明和酒店外,我要给你二十万,让你睡在我堂哥身边的那人,你记得不?” 时落还没反应,明旬却坐直了身体,他温声对时落说:“落落,闭上眼。” 时落不明所以。 明旬坚持,“落落,闭上眼。” 时落依言将双眼闭上,并没多问。 明旬下了车。 走到郑公子面前,抬起一脚,直接将人踹出去老远。 一声闷响,惊飞了栖息在树上的鸟雀。 鸟雀拍拍翅膀,不情不愿地飞离。 在经过男人头顶时,留下一泡鸟屎。 正中男人的脸。 男人没力气擦脸,他捂着肚子,卷缩在地上,痛的叫不出声来。 谁特娘说明旬温和有礼,从不跟人动手的? 明旬理了理袖扣,上前,他揪住年轻人的衣襟,漆黑的眸子里闪过血光,他一拳砸向男人的脸。 原本就擦伤的脸顿时跟调色盘似的。 “明,明总,我没得罪你,你为什么打我?”要是平时嘴角带笑的明旬,年轻人还能跟他据理力争一番,今天的明总不言不语,脸色冷沉,一向会察言观色的年轻人一个字不敢多辩解,他只是小心问。 薛城跟齐晓波护在明旬身侧,两人虽然遇着时落的次数不多,但是他们也是亲眼目睹明总多看重时小姐的。 这人竟然想让时小姐去做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