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就像一群亡命之徒,和他一样藐视法律。 于此,姜晓悦有些怀疑这事会不会是肖尔找他的朋友干的了。 谢淮的车停在花店对面,他等了一个多钟才见到肖尔出来,姜晓悦笑着送走了人,肖尔要走之前总感觉少了点什么,突然停下脚步回首说:“小天使,你不跟我说些什么吗?” “什么?”姜晓悦有些紧张,她发现,她居然害怕肖尔,但具体在害怕什么她自己也说不清。 “之前我要离开的时候,你都会欢迎我下次再来的,这几次你都不说了。” 姜晓悦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她松了一口气,然后不太情愿地对肖尔说:“欢迎您下次再来。” 这话跟应付人似的,但肖尔还是笑了,“再见了,我的小天使。” 谢淮不知道肖尔跟姜晓悦说了什么,姜晓悦看上去脸色不太好,但是,没事就好。 谢淮下了车,戴好帽子和口罩后跟了上去。 要拐弯了,谢淮心一紧,他担心跟丢了人,所以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 肖尔进了一家咖啡厅,谢淮也跟着进去,他才进门,耳边响起“欢迎光临”的电子音,身后就有人问:“你在找我吗?谢先生。” 谢淮转身看向坐在角落的肖尔,后者对他比了个“请”的手势,欢迎他坐下来聊聊。 谢淮坐下了,肖尔招呼了服务员过来,问对面的人:“想喝什么自己点,我请客。” 谢淮接过菜单,点了杯拿铁,服务员走后,他开门见山地问肖尔:“陆先生,您真的叫陆肖吗?” 肖尔笑笑,语调微扬地“嗯”了一声,谢淮说:“我们查了叫‘陆肖’的人,可没有找到您的档案。” 肖尔笑了两声,他告诉谢淮:“我没有档案,也没有身份证,你当然找不到我。” 谢淮不相信,“那你怎么坐车,购物,办理业务?” “我不需要这些。”肖尔笑着说:“谢先生,那些只是一张纸一张卡而已,没有它,我也能活,不至于死。” 谢淮觉得眼前这人真是越来越奇怪了,如果证据确凿,他现在就想用手铐把这人带走。 肖尔的咖啡先上来,他尝了尝后,对谢淮说:“谢先生,我认识你,甚至见过你的父母。” 提到父母,谢淮的心颤了一下,但他隐藏得极好,脸上没流露出什么情绪。 “这么说吧,你们尊重的徐闵兰博士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放眼整个统定区,只有莫桑在我这里算个东西,可惜啊,他那双眼睛已经废了,这对他来说肯定生不如死吧。” 肖尔嗤笑,“我曾经和莫桑一样,也算是中流砥柱,但这又怎么样呢,我还是失去了我的妻子,我再厉害又有什么用,她已经不在了。” 谢淮突然开口说:“你让我坐下来,只是为了让我听你说这些吗?” “当然不是。”肖尔忽地面色狰狞地低声道:“你不知道你爸妈是怎么死的吧?” “感染病毒,自杀。”谢淮回答说,虽然父母走的时候他还小,但他还是知道这个的。 肖尔摇摇头,“听你这么说,肯定不知道你爸妈是怎么感染病毒的吧?” 谢淮安静了,肖尔笑得双肩发颤,“傻孩子,你有没有想过徐闵兰那女人为什么对你这么好?” 肖尔看着谢淮沉默的可怜模样,决定好心把事情真相告诉他,“当年你父母跟着徐闵兰团队研发阻隔剂,但中途不幸被感染,组织下令封锁了他们住的房子,谢淮,你以为你的父母真的像新闻里说的那么伟大感人吗?我把你丢到一间房子里,你走投无路时就知道该怎么寻死了。” “你懂什么?”谢淮冷声说。 肖尔觉得这孩子可笑至极,“我为什么不懂?傻孩子,我功成名就时,你还在赶着投胎呢。” 他告诉谢淮:“这就是人性,这就是组织,他们不需要你的时候,你连路边的狗都不是。” “你没资格这么说。”谢淮说完这话后抿紧了唇,像在不服什么。 肖尔对谢淮抛出橄榄枝,“你是个聪明的小孩,我很欣赏你,站在我这边,我能让你长生不死。” “你有病吧?”谢淮笑了笑,他心情不太好,说出来的话也刺人得很,“等你从棺材里爬出来,再来找我说这种神神鬼鬼的话吧。” 肖尔的笑僵在脸上,不过他今天难得耐心,很快,他也跟着谢淮笑起来。 “你是谁?” 谢淮一问出这个问题,气氛变得有些凝固,肖尔抬起眼睛看着对方,过了一会后才告诉他:“我是规则的创造者。” 谢淮听了这话后沉默了,感觉这人疯疯癫癫的像是从精神病院偷跑出来的病人,他忍住了那点嫌弃,继续问:“你到底想让我做什么?” 肖尔一听,毫不掩饰自己内心的欲望,他跟在做梦似的,说:“我想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