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 冬日外头日光都暗淡,特别是上午时,除了雨就是雾。窗外没什么景致,偏厅的窗帘也拉上了,进去时若不开灯,是一片的黑暗。 他会打开一盏昏黄的台灯,抱着她坐在沙发上接吻,更准确地说,是她坐在他身上。 因为他,她不得不早起。因为是过来一同溜鱼丸,她也没什么怨言。 进屋时,身上尚存着丛林中清晨的寒意,明明是暖气的作用,却觉得唇舌间的交缠,驱散了寒意。 她也不太抗拒他摸她的腰了,可每一次他触碰到时,她还是会下意识颤抖下,怕他的手凉,怕未知。 冬天她穿羊绒衫居多,羊绒总与肌肤柔软而不着痕迹的贴合着。而他的手,阻隔了这层亲密的关系,不再让她舒服,却让她感到悸动。 当他的指尖划过她的腹部时,她隔着毛衣抓住了他的手,瞪着他,不再让他继续。而他最擅长若无其事,转而抱住了她,手在她背上抚摸着,在她耳旁细语着小气。 不知他说的小气是哪一个,兴许一起指代了。比如接送她时,她从不邀请他去她家。 除了朋友,她很少邀请人去自己家,甚至都不会单独邀请异性朋友。 很小的时候,她就被不止一次地教过,你没法约束别人的坏,要去提高自己的智商和情商,约束自己的贪心和痴念,才能更多地避免自己陷入不良境地。 独自生活在国外,还是独居,她知道,在力量对比上,女性处于劣势。若是异性朋友,有事时直接在外头咖啡厅谈就行。倒不是她非得把人想坏了,若是单独邀请到家中,有任何后果,就得自己承担。 如果是他,她还没有准备好到那一步。 也没有荒唐到整日腻在家中,她平日里总自嘲温哥华太过无聊。但跟他在一起时,竟也能行程连着从早排到晚。 某著名大提琴演奏家的演奏会,在几个月就已经售空,加钱都买不到。许嘉茗第一次觉得他神通广大,是她路过剧院时提了一句,懊恼没抢到票。 结果他当天就拿到了票,两人第二天晚上去听了演奏会,还是非常好的位置。充满了震撼与感动的两小时,出来时都有些无言,牵着手走在大街上,散着步找了家居酒屋去吃东西。 两人会去美味的小馆,也会去环境氛围很棒的米其林。还有他家李姨做的各类面食小吃,她每天溜一个多小时的鱼丸,才勉强保持着不长胖。 跟他在一起也好像不会无聊,去植物园时,两人都能认真而好奇地对着讲解牌辨识着植物,即使有些叶子都掉光了。这也是她第一次认识这么多植物,而他随口说出一句。等夏天开花了再来一趟时,她竟然也兴致勃勃地点了头。 就是当他说晚上去看电影,九点的票时,她犹豫了下,问能不能早点。 的确是有点晚的,她早上八点就得起床,去他家遛狗,九点的电影,看完后得十二点到家,实在是有点累。 这种小事,他一般都依了她,然而他却是反问了她,很晚吗?也没到十点。 她都不知九点跟十点有什么差别,反正都挺晚的。但也不想在这种小事上跟他吵架,她买了杯咖啡去陪他看电影。 在送完她回程的路上,等红绿灯的功夫,陈岩看了下刚刚有震动的手机,是国内发来的信息。 他扫了眼,就将手机扔在了一旁。才发现她的卡包落在了副驾驶座上,之前没发现,这人还挺丢三落四的。 他一向整洁到几乎没有任何杂物的车内,也多了她的东西。发圈,护手霜,薄荷糖,还有支口红。他也懒得收拾了。 回到家后,陈岩去了书房,打了电话给王潇文。 这两天陆续在收到消息,王潇文办事能力强。等他开口时,自己就得回去亲自处理了。年底前,他要处理的事情不少。多在这呆一天,就是压缩回国后的日程。 打了半个小时的电话,弄清了来龙去脉,先对一部分事情给出指令后,陈岩才挂了。 这次休假,开始得甚早。他一副撂下担子的模样,实则是真懒得看。一场战役过后,总要打理战场。可还没到论功行赏的时候,毫无意外,有些人就已经先撕咬上了。 更别说遇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