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给你平添一笔风流债。” 闻言,裴圳想到初三那年的糟糕回忆,有一个女生当众和他表白,他不喜欢,直接拒绝。第二天,全校都传开了,说那女生回家吃了安眠药,幸亏抢救及时,才没出事。 但这件事带来的恶劣影响波及很广,他成了不明真相之人嘴里的负心汉。 被编排很多假的风流故事。 “长什么样?有照片吗?”裴圳手碰到裤兜里的烟盒,想到等会儿还要回去,没拿烟,把玩起打火机。 梁孑电话还没挂,直接在聊天框给他发来一段女生校门口表白的视频,挂电话前,他连声打趣:“这事儿说小也小,说大也大,全校都传疯了。” 裴圳直接挂电话,嘈杂声音传出来。 视频是远距离拍的,清晰度不够,就看到一个个子不高的女生站在高处,拿着喇叭,大声喊他名字,笨拙地表白。梁孑说她有点胖,但他感觉不出来,自己个子高身形阔,大多数女生站在他面前体态都是娇小的。 看不清长相,但脸挺小的。 裴圳正想关视频,就捕捉到这女生的小动作,她每大声喊一句话,紧握成拳的左手就重重往下压一下,好像在给自己打气。明明没那么坦然勇敢,还要到人流最密集的地方把自己剖开似的展现。 不知道她图什么。 关掉手机,裴圳转身回包厢。 * 回到超市,陈净茵洗干净脸,还感觉鼻孔里有甜腻的奶油味。 她顾不上再细清理,赶紧出去接老板的位置,开始收银的晚班工作。 在她忙碌赚钱的同时,学校贴吧组顶上来一则热帖,围绕她今天对裴圳的表白进行了一系列嘲笑和挖苦,短短几个小时,评论区盖了上千层楼,几乎全是恶评。 她是凌晨关店的时候知道的。 同桌冯美零点前转给她,让她知道有这个事,别回学校被人二次开涮。 陈净茵反应平静,表示了感谢。 从她对那一千块钱动心开始,她就想好自己所有的后果,绝不后悔。现在同样,她情绪尽量保持着稳定。 她一如既往,什么脏活累活都愿意接,千奇百怪的赚钱方法她也能接受,比如卖丑给别人添笑料。 早上六点二十,她把店门钥匙交给老板,坐公交上学。 路上,很多和她穿着相同校服的学生对她指指点点,有的还会发出嗤声,仿佛她是什么滑稽的对象。 陈净茵埋头往前走。 日子就这样过,她顶着流言蜚语。但原本隐形的霸凌在班级里明目张胆地盛行起来,好像之前欺负她的人找到了志同道合的盟友,组织变得强大。 她从第一天的丢笔丢书,到第二天的丢钱。那是她看做命一样重要的东西,让她就此爆发,站到讲台上头一次发脾气,想把钱要回来。 可大家看着她,满室寂静,随即又像有极高的默契,一同嘲笑出声。 陈净茵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委屈,可她不敢找老师,她平时逮着时间就做兼职,还爱请假,她怕老师不站她这边,让她彻底成为班里人的对立面。 她开始宽慰自己,熊和鱼掌不能兼得,自己赚到钱就好。 她变得越来越孤僻,怕连累冯美,她主动疏远对方,下了课就睡觉,放学了就第一个冲出班级。 俨然已封闭了自我。 不想融入这个恃强凌弱的小社会。 周六,陈净茵在超市全天兼职,中途接到一则陌生号码发来的消息。 [一千块,演两个小时女朋友,接吗?] 陈净茵还没接过这种工作,但丝毫没有犹豫:[接,时间地点发我就好。] 沟通完详细的信息,她按照雇主的要求做准备。对方点明,要她穿裙子,打扮得漂亮点。 这有点困难。 她没有化妆品,也不会化妆,更没有漂亮裙子。 陈净茵小心翼翼地联系冯美,对方家境不错,平时也爱打扮,是她唯一认识的与漂亮沾边的人。冯美最近心怀愧疚,加上知道她平时要打很多工,直接邀请她到自己家里,帮她打扮。 周日下午,陈净茵在超市请了半天假,去找冯美。 冯美已经按她说的准备好了裙子,一条黑色的,款式简约,没有过于明显的风格。对方没说,但陈净茵感觉他不是高中生,出手阔气是一方面,她实在想不到高中生租女朋友的用意。 于是,她让冯美帮她化个成熟点的妆。 之前没化过,今天第一次,陈净茵有点不适应,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