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知……知道了。” 温恂之这才松了手。 没了卡在咽喉上的巨力,温越之一下子跪到在地上,手盖在脖颈处,不断地咳嗽。 咳嗽声在夜里传得很远。 枝头上的鸟雀被惊到,振翅飞走。 虞幼真看到温恂之的神色异常冷峻,他拿着手帕慢条斯理、仔仔细细地擦过每一根手指,而后他把那张手帕叠起来,随意塞到温越之胸口的口袋里。 温越之抬头看温恂之,眼神又惊又惧,而温恂之看他的眼神并不像在看有血脉相连的兄弟,反倒像彻头彻尾的陌生人。 很平静,甚至可以说是漠然。 “滚吧。” 温越之咬紧牙,深深地盯了一眼温恂之,慢慢爬起来,一瘸一拐地走了。 这过程中谁也没讲话。等温越之彻底消失在视野里,四下无人,只剩他俩,这儿就显得更加寂静了。 那天他们分别后,就没再也没联系过,谁也没想到,再次见面竟然是在这样子的情况下……虞幼真心里情绪有点复杂,她悄悄抬起眼,觑他一眼。 他正凝视着她,眼眸深深沉沉的。见她看过来,他问:“吓到你了?” 虞幼真摇头,又说了句:“没有,怎么可能。” 他静默了片刻,再开口已经转了话题,他问道:“今天过来吃饭?” 她“嗯”了一声,像小朋友一样老实交代始末,“妈妈带我——”她忽地一顿,记起刚才温越之才攻击过他,说他连月贞阿姨都不管。 温恂之母亲本名李月贞,也是虞幼真母亲的闺中密友。五年前,李月贞吞药自杀,被人发现后送到医院急救未果,变成了植物人。 她的话头止住,停得僵硬,转而说:“对,我过来吃个饭。” 温恂之像没注意到似的,问她:“吃饱了?” “还行。”她笑笑,说。 其实没胃口吃饱,来这儿就不是为了吃饭的,是为了应酬认识人的。不过,说起来她出来也有一会儿了,这么想着,她往包厢的方向看了一眼。 温恂之注意到她的视线,问她:“是不是该回去了?” “出来是有一会儿了。”她说。 他点点头,也没看她,“早点回去吧。” 虞幼真瞄他两眼,他神情很淡,与平常无异,但她直觉他现在心情不太好。 这种情况,是不是要让他一个人静静? “那……”她脚尖碾了碾地,迟疑道,“恂之哥,我就先回去了?” 温恂之淡淡“嗯”了一声。 虞幼真从他身边擦肩而过,闻到他身上乌木沉香的香味混杂着浅淡的烟味儿,他以前是不抽烟的。她向前走了几步,回头看了一眼。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