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够仁慈。” 廖蓉磨着牙接话,揉了下生疼的脸颊,将眼泪强硬逼了回去。 她起身走过去一把夺过秘书手中的画卷,看了一眼上面的画作及落款,随意扔在廖哲面前,明晃晃的讥讽着:“这幅画,我有点印象,是妈妈在世时在一拍卖会上拍来的,花了十万,送给爷爷的寿礼。二十多年前的十万,跟现在一两百万差不多,这种等级的收藏品,廖家应该多得是吧。” 廖哲低头看了一眼,他早都忘了这幅画的来历,他也不懂书画,只得看向廖方坤。 廖方坤嘴皮子蠕动了下,并没有开口说什么。 廖蓉直视着爷爷的眼睛,笑容很冷:“爷爷,廖家现在已经穷成这样,您的书房只收藏着我妈妈送您的寿礼了吗?” 廖方坤不知该如何回答,动了下嘴皮子,正要说点什么时,她又道:“您的书房丢的就是这一幅画吗?” “不,不是,还有其他的。”廖方坤面皮绷紧了。 “哦,还有其他啊,那你们继续搜吧。” 旁边的薛文雅也不懂字画,只知道公公书房里的字画都很值钱,昨天特意挑了一幅看起来不起眼的塞她包里,却没想到这幅画是那死去的宋丹箐送给公公的。 “蓉蓉,不是薛姨说你,你拿走了一幅画,想来其他东西的去处,你心里头有数,还是早点拿出来吧。” “薛姨认定我拿走了所有的东西,那我为什么要蠢得留一幅画放到包里,等着你们去搜查啊?”廖蓉反问,面带讥笑的与她对视着,指着自己的脑子:“我没太多的本事,但我的脑子不蠢,脸皮也不厚,不像某些人做了坏事,还能全程装着无辜。” “你什么意思?”薛文雅脸一下黑了。 “什么意思,稍后警察来了,你就知道我什么意思了。”廖蓉刚已经趁机给韩逸发了消息,让他帮忙报警了。 “你报警了。”薛文雅声音拔高了两分。 “对啊。这幅画怎么着也还值一两百万,爷爷还丢失了其他的东西,想来加起来也值上千万的。这么昂贵的东西丢了,就算是家贼为之,也该坦荡明白的调查清楚。是我做的,我稍后自会跟着警察去自首,不是我做的,我也要为自己力证清白,将那个真正偷东西且陷害我的贼揪出来。” 廖蓉此时比任何时候都冷静,态度也很强势,娇小的身体里迸发出了令廖哲等人震惊的气势。 “蓉蓉,家里的事没必要惊动警察。”廖老夫人也不想家丑外扬。 廖蓉冷笑了下:“所以,奶奶的意思是,今天这偷盗的罪名,该由我承担着,我不该为自己力证清白了?” 望着她脸上清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