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搞不好是这样没错……」 个性之类的内在部分先不说,头子的外貌确实有很强的吓阻作用。 「你是不是想说他长得很可怕?」 「才、才没有!」 「放心啦,他才不会在意这种事咧。」 「所以,他为什么会跟你结婚啊?」 「这个嘛……不太好说明呢。」 「嗯,也是啦,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嘛。」 「头子他们家不是这种程度而已。要打比方的话,头子他们家就是一本用古文字写下来的经书,但已经没有人会说那种语言了。」 郁砚耸耸肩。 「都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但头子他们家的那本,连念都念不出来。」 「……这样啊。」 连念都念不出来,到底是多复杂的状况呢? 我根本无从得知。 「这个比喻不是你自己想的吧?」 「当然。」 「我就知道。」 我苦笑。 「那你呢?你为什么要找他当烟雾弹?」 不是随便的其他人,而是这个长得跟山贼头子一模一样的人。 「理由很多,其中之一……大概是因为他的身分吧?」 「身分?」 「别看他那样,姑且也是在政府机关上班的公务员。要不是有这个基本标准,根本不可能说服我家那些人。」 「原来如此。」 我试着在脑海中,让头子的魁梧身姿坐在公所柜台之类的地方。 异常突兀。 「你是不是在想,他坐在柜檯的样子很奇怪?」 「才没有。」我冷静地说出漫天大谎。 「就当作是这样吧。」 「你找我来,就真的只是为了让我见他?」 「你就想成带女朋友回去见家长的那种感觉嘛,我带你来见头子也是差不多的意思啊。」 我稍微停顿了一下。 「你刚刚说……『女朋友』。」 「是啊,怎么了?」 在这之前,郁砚向头子介绍我的时候,也是用这个词。 「所以我现在是砲友转正囉?」 「不愿意吗?」 我摇摇头:「不是。我以为我们之间不会提到这些……确认关係的事情。」 「这么说好像也是喔。我们对这些事情都比较随便。」 「那为什么……?」 「虽然一开始是这样,但是慢慢就变得不能随便啦。」 郁砚低下头,俯视着我。目光和目光交会,我们凝视着彼此。 「是你让我变成这样的喔。」 我伸出手,指间抚过她的金色发丝后,抵达她的脸庞。 不知道为什么,睡意慢慢地涌上。眼前的她变得有些模糊。 「那还真是抱歉呢……」 「觉得抱歉的话,是不是要负起责任呢?」 「给我一点时间……我得先想一下要怎么负责。」 「好啊,你慢慢想。等你想到了再告诉我?」 「嗯……」 「睏了吗?」 「有一点……」 「那就不吵你了,晚安。」 郁砚在我额头上轻轻一吻,为这一晚画下句点。 或许就是从这时起,我们之间不怎么循规蹈矩的关係,又悄悄地前进了一格。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