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湖上,只要他们夫妻俩想杀的人,还没人能见到第二天的太阳。 张大燕拉了一下缰绳,马儿的速度慢了下来。 他看了一眼牌坊上的江城两字,对慕容婉道:“婉儿,到江城了,咱们今晚就歇在这里吧。” “好啊。” 两人在江城一家不起眼的客栈要了间上房。 店小二把茶水给他们端到房里,就恭敬的退下了。 慕容婉把剑放下,倒了两杯茶,“师兄,我的病也好的差不多了。等把这件事办好,咱们欠平南王府的人情也算还上了,回来后就和王爷告辞吧。” 张大燕把她揽在怀里,抚摸着她的秀发,过了很久才低沉的道:“婉儿,你还记得刚入师门时,师父说过的话吗?” “记得啊,师父说练武是为了让我们在这样的乱世,有能力保护自己和在乎的人。 可以找人切磋武功,但不能滥杀无辜。不能欺辱平民百姓,更不许我们参与皇家夺嫡之争。” 慕容婉说完,看他皱着眉头不知想什么?温柔的抚平他的额头,疑惑的问: “师兄,怎么啦?你是怕师父怪罪我们答应平南王的事? 可那李云泽是造反啊?我们就算是杀了他,也是为民除害,应该不算违背师门吧?” 张大燕握住她的手,看着温柔的妻子,和她详细的说了一下目前云朝国的局势。 “婉儿,这些年你身体不好,我不想让外界的琐事干扰你,所以很少提起江湖上的事。 自从乔贵妃的儿子登基后,为了充盈国库,他加重了赋税,完全不顾百姓的死活。 黎民百姓为了凑齐赋税,每家都勒紧裤腰带,条件差些的甚至卖儿卖女。有些实在凑不出来,就全家自卖为奴。 这三年的旱灾,朝廷没发一点救济粮。还把逃难的百姓关在城门外,每天饿死渴死的灾民不计其数。 现在云朝国已经大乱,各大世家趁着这个机会圈地养私兵。百姓活的连蝼蚁都不如。真应了那句,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慕容婉叹了口气,“这样的世道,苦的都是底层的百姓。” 她不解的看向张大燕,“师兄,这些都是朝廷的事,咱们也管不了啊?” 忽然她瞪大眼睛,惊愕的道:“师兄,难道你想去刺杀当今皇帝?可他是平南王的外甥,如果这样做,那咱们不成了忘恩负义之人了吗?” 说完她又小声的补充了一句,“虽然他真的挺该死的。” 张大燕哭笑不得,“你在想些什么?我怎么可能干这种事?” 他停顿了一下, 又小声的道:“虽然咱们不会干涉朝政,但那个位置他应该也坐不久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