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匹马从看台前冲了过去,就在看台上的观众们面前,“吕西安”取得了领先,超过了“威灵顿公爵”一头,此时距离终点只剩下三百米!全场沸腾了,在时隔五年之后,法兰西终于要赢得大奖赛,这真是令人…… 转瞬之间,一切都静止了,跑道上腾起一团不祥的灰尘,将两匹马包裹在了其中,十万人的心跳都停跳了一拍。 在这漫长的一拍过后,“威灵顿公爵”从尘土里冲了出来,它冲过了标杆,而“吕西安”则躺在地上,像一只被子弹打中的动物一样抽搐着,它试图站起来,然而每一次尝试都失败了,于是只能躺在地上,痛苦地喘息着。骑手坐在马的身旁,他脸色苍白地捂住自己的腿——他的腿被摔倒的马压断了。 在一团死寂当中,比赛的结果已经决出了——“威灵顿公爵”赢得了大奖赛的冠军,“幻影”和“克律萨俄尔”分列二三位。“伏尔泰”在后半程表现乏力,连续被两匹马超过,仅列在第六位——法国马在巴黎举行的赛马会上,只得到了第六位的成绩。 吕西安看着那痛苦挣扎的马,突然感到鼻头一酸,大颗的泪水从眼眶里涌了出来,“啊,他们干了什么呀!可怜的……可怜的马……我要去看看。” 不等阿尔方斯和伯爵反应过来,他已经冲下看台,翻过栏杆,来到了跑道上。有人冲他喊叫着什么,但是他充耳不闻,他眼睛里看到的只有那匹马。 那匹马躺在地上倒着气,那温柔的眼睛带上了些悲哀的神色,吕西安抓住缰绳,用力拉着,试图帮助马站起来,然而它却像一条离了水的鱼一样,在地上抽动着。 有人从身后抱住了他,“它的脊椎断了。”这是阿尔方斯的声音。 他依旧用手死死拉住缰绳,在手上勒出几道血印子来,德·拉罗舍尔伯爵用了老大的力气,才将缰绳从他的手里夺了过来。 “我们要帮帮它。”吕西安哀求道,“我们帮它站起来……您拉着缰绳,这好孩子做得到的,再试一试吧……” 阿尔方斯和伯爵交换了一下眼色,德·拉罗舍尔伯爵叹了一口气,代替吕西安拉着缰绳。那匹马的前蹄站了起来,但后脚怎么也无法起来,于是又再一次躺在了地上,浑身颤抖着,嘴里往外冒出白沫。 驯马师和兽医也赶了过来,他们简单的检查了一下马,随即都摇了摇头——这匹马的脊椎摔断了,它再也站不起来了。 阿尔方斯搂住吕西安的肩膀,“很抱歉,我们现在要用枪把它打死,我想您还是别看的好。” 吕西安的眼睛瞪大了,“不,不,求您了,别这么做。” “它很痛苦,这是最人道的方式。”阿尔方斯擦了擦吕西安脸上的泪珠子,“它再也站不起来了,再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