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服务。”吕西安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它只是一个工具罢了。” “应当由人掌控工具,而不是反过来被工具掌控,您明白了这一点,就有了做部长的资格。”阿尔方斯拍了拍吕西安的肩膀,“鲁维埃总理也明白这一点,这位先生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他本应该站在我们这一边的!” “更麻烦的是他一定会试图对金融界进行监管——或许会派一个所谓的监督员来法兰西银行坐镇吧,或者试图通过几条有关的法律,甚至要派人来查账。” “您是说法兰西银行的账目经不起检查?” “任何银行的账目都经不起检查,如今做生意就是这样,总有一些不方便见光的支出。我们社会当中最关键的部分都是在重重的帷幕当中运行的,要是将这些东西都暴露在阳光下,那么整个社会结构都要崩塌了。”阿尔方斯不屑地冷哼一声,“这些在某方面有些阅历的政客实在是讨厌,仗着自己有些了解就随意来插手相关事务,这有什么好处呢?要我说,最好的政治家就是脑袋空空,什么也不懂的人,这样他们就会把复杂的专业问题留给专家们来处理了。” “那您觉得我符合这个标准吗?”吕西安反问道,“脑袋空空,什么也不懂?” 阿尔方斯做作地叹了一口气,“其实您应当来做个银行家。” 吕西安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不过我想,即便总理试图监管金融市场,银行家们也一定有办法来应对。” “那当然了,总不能让他像一头闯进瓷器店的公牛一样,把市场搞得一团糟吧?”阿尔方斯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自豪,“鲁维埃总理的内阁还不知能撑上几个月,而法兰西银行自从拿破仑创建它那时起就是个独立的机构,他不是第一个试图给马带上嚼子的政治家了。” 老伊伦伯格的一个秘书走进客厅,他手上拿着一张纸,“一部分的内阁名单已经公布了。” 他的老板接过那张纸,从上到下扫视了一遍,脸色立即变得铁青。他的鼻孔像是鼓风机一样,朝外呼着粗气,吕西安一瞬间甚至以为他要犯心脏病了。 “真是一场灾难!”他将手里的那张纸递给身边的客人,“鲁维埃总理还要兼任财政部长,上一个懂金融的财政部长是谁?我已经记不清了。” “更不用说他的那些政策,真是荒诞可笑!”一位胖的像冰山一样的先生显得十分愤慨,他是里尔附近一家钢铁厂的老板,因为肆意扣减工人的工资而被工会视作眼中钉,“他想搞的那个累进税制真是荒诞可笑,竟然要按照收入的多少来计税!说什么挣得多就应当多纳税,这是哪门子的道理?共和国一贯号称的平等到哪里去啦?”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