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也很温柔,“同志你好,我也是南风县的,咱俩能做个伴。我叫陆晴柔,你呢?” “我是沈知意。”沈知意笑着朝她伸出手,陆晴柔也是一笑,伸手握住了沈知意的手。 沈知意和陆晴柔都长得十分亮眼,即便车厢里已经站满了人,也格外吸引人的眼球,当即就有人嚷嚷起来,“我们也去原湖省,就是和你们不在一个县。都是下乡的知青,分去一个地方那都是缘分!主席说过,人多力量大。这样吧,我提议,大家都一起介绍介绍自己,留个地址,到时候有谁碰到了难处,咱们也好一块儿想办法帮帮忙!” 这话一出,立即得到了大伙儿的响应。沈知意反应最快,二话不说从军挎里掏出了纸和笔,挨个儿记下众人的信息。 这都是人脉呀! 沈知意还惦记着赚钱的事儿呢,这些知青,大多都是职工家庭的子女。就算这年头儿大家普遍生的多,但看沈家就知道,双职工家庭要养活一家子,还是可以的。又因为要下乡,家里估计也给了不少钱和票。要想赚钱,这些人才是大主顾。 果然不出沈知意的预料,一通登记下来,差不多凑齐了各种各样的厂子。钢铁厂、纺织厂、酱油厂、养殖场、米面厂、水泥厂…… 好家伙,这要是在乡下开个工厂,都能省许多事儿,技术人员都是现成的。 都是十多二十岁的年轻人,就算刚离开亲人有些不舍,但这么一通聊下来,气氛活跃之后,大家也就把那些伤感抛去一边,开始自娱自乐起来。 有人站起来手舞足蹈给大家讲笑话的,也有人看着窗外的景色朗读诗歌的,还有人掏出口琴,不一会儿车厢内就响起了悠扬的曲调,沈知意仔细一听,吹的是《大海航行靠舵手》。 车厢里顿时响起来一阵歌声,“大海航行靠舵手,万物生长靠太阳……” 足足坐了十六个小时的火车,沈知意才到了原湖省,南风县还在原湖省下的安宁市,沈知意下了火车,还得转几趟车才能到南风县。 陆晴柔文文弱弱地跟在沈知意身后,这趟车下了不少被分来原湖省的知青,沈知意跟着大部队,虽然到的是个陌生地方,心里也不慌。打听清楚了路线后,沈知意就拎着包去车站,要坐汽车到安宁市,再从安宁市转车到南风县。 具体分到哪个生产公社,那就得看南风县知青办的安排。 这一路上也不太容易。除了陆晴柔外,还有三个男生也是分去南风县的知青。其中就有那个在车厢吹口琴的青年,沈知意还记得他叫梁广志,家庭条件挺不错,爸爸是青市运输队的,妈妈是米面厂的工人。这个年代,运输队就代表着阔气,除了工资之外,司机们走南闯北的,带点私货倒卖那都是心照不宣的事儿了。梁广志那打扮,瞧着就和一般人不一样,的确良衬衫,锃亮的小皮鞋,手上还戴了一块“春蕾”牌手表,这可是时髦的沪市货,整个人显得十分精神。当然,傲气也不小,直接拿眼角看人,陆晴柔都暗中瞪了他好几眼。 另外两个男生也是二十左右的年纪,一个叫范秋实,一个叫何昭鹏。范秋实明显沉稳许多,戴着副黑框眼镜,十分有老大哥气息。何昭鹏脸上还有几颗红色痘痘,高高瘦瘦,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还兴致勃勃地问沈知意等人,“诶你们说,要是到了农村,咱们能不能去山里打猎?我还带了弹弓,到时候咻咻几下,一块石头就打下一只鸟,说不定还能逮到野鸡呢!” 沈知意心说要是山里的猎物这么好打,人家当地村民不早就组织了打猎队开始干活了?不过沈知意也没在这个时候给何昭鹏泼冷水,也就一笑而过。 何昭鹏反而凑了上来,笑眯眯地走在沈知意身边,拍着胸脯保证,“听说农村生活条件非常艰苦,许多人都填不饱肚子。到时候我打到了猎物,还能分你…你们一点!” 沈知意还没说话,梁广志顿时嗤笑一声,“说大话也不怕闪着舌头。” 眼瞅着两人就要吵起来,沈知意顿觉头疼,抬手做了个暂停的姿势,“你们是想让老乡看笑话吗?” 梁何二人齐齐冷哼一声,互相冷战。 一路颠簸,沈知意一行人终于到了南风县的知青办。考虑到他们五人算是老乡,知青办的办事员一合计,把他们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