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林苍徹问。 “徹哥,这是四楼。”晓免孑小声地说。 林苍徹顿了顿,说:“那去你房间。” “这,不好吧……”晓免孑立刻回道,脸色越发为难。 “这是我家。” 林苍徹说完,伸出右手按了个“2”。 也对,在这栋楼里,所有的地方都属于林苍徹,所有的东西也都属于林苍徹,包括晓免孑自己。 虽然有些后知后觉,可他到现在才回过神来开始仔细思考,到底刚刚是为什么会鬼使神差地亲了林苍徹? 毫无头绪,他觉得自己像是被设定了指令的机器人,不问因果,只会行动,包括现在,当他抱着林苍徹站在自己的房间里时,程序代码突然断了一般,手足无措,只能僵持在原地。 “不累吗?把我放下吧。” 林苍徹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没有开灯,屋子里一片漆黑,只能依稀感觉到几个大件家具的所在。 晓免孑根据记忆一路摸到床边,将怀里的人轻轻放了下来。 他转身想要离开,却被一只手牢牢地拽住了。 “能不走吗?” 林苍徹发出十分细小的声音,但在这个空旷又黑暗的房间里,显得尤为明显。 晓免孑咬咬牙,又退了回来。 “徹哥,很晚了,你该休息了。” 他站在床边,与床隔有一定的距离,就像前面是沼泽泥潭,再迈一步便会陷入不复,再也无法自救。 “我知道,”林苍徹松了手,语气也稍微自然了点,“我只是想有人陪着我。” 按理来说,就算林苍徹没有这样说,晓免孑也应该陪在他身边,毕竟他是作为一名陪护才住进这栋房子,以照看病患的身份待在他的身边。 他没有理由拒接,也没有资格拒绝。 可是,与以往不同的是,林苍徹的这句话用的是恳求的语气,这就意味着,他将选择权交到了对方手里。 晓免孑有留或不留的自由。 与林苍徹相处了那么长时间以来,这是第一次,他感觉到自己有了选择的权利,并且,这权利足以左右对方内心深处的感受。 “我不走,”晓免孑柔声地回应道:“我只是去洗漱一下。” “嗯。” 林苍徹点了点头,往下躺了一点,像一个万般听话的孩童。 晓免孑独自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双手撑在水池边,望着镜子中的自己,脸颊依旧泛着红润,眼睛里却是一道忧惧。 他非常坚定地在自己的眼睛中看到了连藏都藏不住的惶恐,心脏猛烈的跳动,使他无法正常地进行任何行动,他只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