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时的他尚难自保,只能留了一点自己的午餐给它,期待另一个好心人路过。 现在的他,可以选择把眼前的人带回家。 席穆伏下身,抓握着简述的手臂,把对方轻轻放到背上。 人体与人体相贴,交换着彼此的体温。简述整个人都很热,脸埋在他的肩头,嘴巴和鼻子不断地呼出湿热的气息,烫着他裸露的脖颈。酒精后知后觉地作祟,席穆感觉自己的脸也热了起来。 席穆叫的12人的商务车,大可以把简述和自己都塞进去。但莫名地,所有人都自然地把他们俩留了下来。席穆其实可以察觉到大家的想法,他没有任何指正,而是放任了这种暧昧在所有人的视线里发酵,带着一些隐晦的、无法直言的目的。 简述住的小区离这里并不远,席穆大致看了下地图,背着他慢慢穿过夜间的小巷子。 周围很是热闹,叫卖声和谈话声络绎不绝。席穆经过刘贝贝原来的摊位,那里还在卖油炸小吃,只是换了一名男性摊主。看他望过来,热情地招呼要不要买点淀粉肠。 席穆笑着摇头,继续往前走。又走过简述给他带过的小馄饨摊,席穆没有来过,不知道店长有没有换人,只是对名字印象深刻——小陈馄饨,似乎和小席文化很有缘分。 席穆走出巷子,在零落的小道里行进。人声渐渐远去,开始有了夜晚该有的静谧。 简述似乎清醒了点,迷迷糊糊地说着什么,席穆停下脚步,侧耳倾听。 “……席穆。”是在叫自己的名字。 自己的心脏似乎要被这低声的呢喃击穿,发出惊天动地的悲鸣。 席穆遏制着心脏的颤栗,语气温柔,“嗯?” 简述的嘴唇贴着他的脖子微微动着,呼出地热气不住地扑向席穆。 和s市的夏夜一样,潮湿、黏腻、热气蒸腾,令人躁动。 “呜——” 简述突然发出泣音,让席穆略感慌张,刚想问他怎么了,对方猛然大声哭诉起来。 “呜呜呜呜为什么不开车,我也想开大g——” “…………” 席穆发现,醉酒的简述很像小孩子,会说出一些让人啼笑皆非的话。 无论是那个社死视频里的“刘建成是个秃头大傻逼”,还是现在的“我想开大g”,都是无关紧要的,在他生活中很无意识的一个小念头,但这些都是成熟的简述不会轻易说出口的幼稚想法。 他似乎总对自己很苛刻,不容许自己是个“不靠谱”的大人。 经过简述这么石破天惊的一声,席穆感觉周遭的气息没那么潮湿了,空气重新流通起来。 他抬了抬身上的人,继续往前走,语气也很像哄小孩,“下次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