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竿晓仿佛突然间想到了些什么,伸手狠狠的拍了一下落明珠的肩膀。 落明珠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她扭头冷冷的瞧了一眼刘竿晓。 “怎么啦?三弟妹这么瞧着我做什么?难道我说错了?” 刘竿晓故作惊恐的捂住了自己的嘴。 落明珠冷冷的哼了一声,狠狠的甩自己的衣服袖子,加快了脚步,一个人先走了。 白吟自然见证了所有的过程,也知道这些日子落明珠没有少挖苦刘竿晓,刘竿晓眼下找到了机会自然是要报复的。 她也全当看了场热闹。 刚刚管家的时候刘竿晓脾气也还算收敛的下来,可是眼下日子越来越长久了,刘竿晓到底不是一个能够忍耐的性子。 一来二去,原来的脾气秉性自然也就坦露出来了。 落明珠本来就是个急性子,无论什么都是挂在明面上的,她脸上就能看出高兴与否。 刘竿晓眼下那么挖苦一番,落明珠又能高兴到哪里去呢? “大嫂,你瞧瞧三弟妹近些日子脾气越发的大了。”刘竿晓如愿成功的把落明珠给气跑了。 她心里猛的舒了一口气,但是碍于旁边还有一个人,她自然也得装装样子。 “你说这话,她自然高兴不到哪去。”白吟轻轻的来了那么一句。 刘竿晓脸上的笑意这才收敛了些,才敷衍的回复白吟。 “哎呀,看来我刚刚说的那番话的确是欠考虑。” 刘竿晓表面上说着欠考虑但是她心里不知道有多暗爽! “话说回来,王爷哪一次出征不是百战百胜?可是眼下却一场捷报都没送回来。” 刘竿晓眼下说起了这件事,她狠狠的拽紧了自己的手,马上就要过年了,可是二爷却不在家。 她心里也空落落的,即便二爷平常为人再怎么没出息,说到底也是自己的丈夫啊! 白吟没出声,眼看已经到了二房。 刘竿晓却伸手忽然抓住了白吟。 “怎么从未听大嫂说思念过大哥?” 白吟还未说话,刘竿晓突然之间又凑了过来。 “如今这里,只有你我二人,你掏心窝子跟我讲一讲,你是不是同大哥两人之间……不怎么和睦?” 刘竿晓压低了自己的声音。 这副神态仿佛妯娌两人之间的关系怪好一样,可是白吟今天要是说了秦骁印什么不是,那么明天这番话就会飞到王妃的耳朵里面去! “二弟妹说些什么呢,我不过是不怎么爱说话,我对于夫君的担心,并不少于二弟妹对二弟的担心。” 她是不爱说话,又不是傻。 “那就好那就好。”刘竿晓笑了笑这才走了。 回去的夜晚,白吟忽然做了一场梦,梦里的秦骁印还是躺在那一方棺材里头。 她瞧见了那对母子,便忍不住晕了过去,醒过来之后,秦骁印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手。 她想要伸手去挣脱,可是手腕上只留下了一圈又一圈的血迹。 白吟抬头看去的时候,秦骁印棺材里面只剩下了一摊血水。 白吟猛的惊醒了,她摇了摇床头的铃铛,秋乐几乎是立刻就进来伺候了。 她心口拼命的起伏。 实话实说,是因为有上辈子的记忆在,秦骁印这一场出征的确是平平安安的回来了。 她心里并不担心,可是上辈子,秦骁印虽然也从未给自己写过信,但是外头的捷报是一封连着一封的。 秋乐看着旁边呆呆的瞧着自己的姑娘。 “姑娘喝口热茶压压惊吧,兴许是做了什么噩梦。” 秋乐到底也伺候了白吟那么久,一眼就看出来了,白吟做了噩梦。 她上辈子受了诸多的苦楚,这一辈子才刚刚清净一些,倘若秦骁印就那么死了,她沦为了寡妇,没有了夫君的支持,她日子只会越来越难过。 直到天明,白吟心里的慌乱这才逐渐消退。 慌乱的哪里有只有白吟一个人呢? 王妃表面上不说,但是眼下的乌青却越来越重,哪怕是去请安,王妃身上也有浓厚的檀香味。 刘竿晓也越来越睡不着了。 “王妃,如今马上就要过年了,家里的男人们都在外头,咱们能……写信过去吗?”刘竿晓狠狠的抠了抠自己的手指这才犹犹豫豫的问了。 “男人在外头打仗,眼下并没有坏消息传来,那就是最好的,不要让男人们在前线分心了。” 王妃又何尝不想写一封信过去呢?但是她如今是管家的人,即便心里再担心,她也得冷静。 这番话无疑是驳回了刘竿晓的要求。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