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指是玉石一样澄净无暇的颜色,落在紫色玛瑙样的葡萄串旁,倒似是什么精美绝伦的艺术品。 经纪人受宠若惊,却还是提出异议:“葡萄上火。” 孔如琢:…… 孔如琢恼羞成怒:“吃完赶快走,我要和蒲又崇打电话了。” 原来给他葡萄,是婉转的逐客令。 经纪人拿着葡萄,泪盈于睫。 小祖宗现在,打电话都要避着他了。 有什么是他这个大内总管不能听的? 蒲总,实在是狐媚惑君啊! 等经纪人走后,孔如琢立刻拿出手机。 看看右上角,离她和蒲又崇打电话的时间还差几分钟。 孔如琢有点不耐烦。 蒲又崇就不能提前给她打电话吗? 最近他们两个见不到面,只能隔三差五打一通电话。 离上次电话,已经过去差不多四五天了。 蒲又崇很忙,不知道现在跑到了哪里,有时候信号不好,一个电话也是见缝插针挤出来的时间。 可他从来守时,答应了她,就不会爽约。 孔如琢忍不住笑起来,看看还剩一分钟,索性自己打了电话过去。 山不来就她,她就去就山。 也不能每次都让蒲又崇主动吧。 手机里是轻盈愉快的等候音,一下一下响着。 等待也是快乐的,孔如琢轻轻哼着歌,半晌,电话却因无人接听自动挂断了。 哼着的歌顿住。 孔如琢微微皱眉。 蒲又崇是不是又跑到没信号的地方去了? 她等了几分钟,又打了一通过去。 仍旧无人接听。 门外忽然有人敲门,大概是来得急,敲得很重。 一下一下,像是直接撞在了耳膜上。 孔如琢心猛地漏跳一拍,似是从高空往下看时,那种生自骨中的畏惧。 张妈不在,不知道去哪了。 孔如琢站起身来,走到门口将门拉开。 门外,是一张熟悉的面孔。 孔如琢诧异道:“二哥,你怎么来了?” 蒲又岑有些气喘吁吁,一向温润如玉的面上,难得露出这样焦急的神情。 “弟妹,你能联系上三弟吗?” 孔如琢开门的时候,手里还紧紧抓着手机。 闻言,她下意识低头,看到刚刚打出去的那通电话,又被自动挂断了。 蒲又岑也看到了,脸色一下子坏了下去。 孔如琢察觉到什么:“二哥,这是怎么了,是又崇出了什么事吗?” 蒲又岑勉强笑道:“没有……” “二哥!”孔如琢听到自己的声音,冰冷生硬,却又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告诉我,又崇到底怎么了?” 蒲又岑看着她的眼睛,似是在判断,她能不能承担这条消息的重量。 良久,到底低声道:“又崇这次走之前告诉我,他已经找到了大哥去世的真凶。那人是个阴险狡诈的人,狡兔三窟,又大把花钱,收买了不少人,因此至今逍遥法外。他只有亲自前去,才能保证那人不在某些人的放水下再次逃脱。但……” 蒲又岑得声音也颤抖了起来:“但这很危险。所以他告诉我,他每天都会联络我,如果有一天,他没有及时联系,那他一定是……出了意外了。” 手机重重落在地上,屏幕朝下。 “啪”地一声,是什么碎裂的声音。 到了这种时候,孔如琢反倒冷静下来。 “你们失联多久了?” 蒲又岑:“……三天。” 三天。 孔如琢想起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