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了。” “潋潋,看到你,我一下都忍不了了。” 车子拐入正在翻修的小路,泥泞坑洼。 每一次晃动,都要孔如琢死死地咬住下唇。 车轮碾过积水的浅潭,溅起水花,沿着接触到的那一点痕迹泛滥开来。 潮湿的夜晚,一切都是湿漉漉的。 月亮陷入路面的积水,一点点缓慢地向着水面深处坠去。 却又卡在那里,不上不下,憋得难受。 孔如琢挣扎,向后仰的时候车子猛地一震。 她看不见,手下意识地想要抓住什么,却只体会到了失重般的感觉。 动作间,两条修长雪白的腿似是小兔,发力想要逃走。 蒲又崇闷哼一声。 玫瑰藤蔓绞住月亮,无垠旷野也似要燃烧。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在她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别那么紧张。” 他居然打她! 孔如琢不敢置信地想要抓住他的手,反被他扯住了腕子。 两人十指交扣,呼吸的频率也趋近于一致。 音乐响至最高点,孔如琢靠在车门上,手肘不小心压住车门上的按键。 车窗缓缓落下,又在另一个呼吸间上升。 玻璃于夹缝间吞吐不定,将窗外的风和声音也吹了进来。 孔如琢听到有遥远的笑声传来,她不敢再动,只能带着哭腔说:“会被人看到。” “不会被人看到。” 他将她拉回怀中,掐住她的后颈压向了自己。 唇与唇撞在一起。 蒲又崇柔声说:“只有我在看着你。” 狐裘滑落在脚边,黑与白,交织在一处。 如同柔软的玉石,或者带着体温的雪。 他端详她,自耳根至指尖,不放过每一寸细节。 月亮越发的热烈,引起潮汐,沉重地撞击在礁石上。 孔如琢颤抖着,纤细的脖颈如同坠落的天鹅。 而他是狂风。 席卷她,包围她。 - 当车子缓缓停下。 良久,车门终于打开。 蒲又崇下车,站在那里将手搭在车门上。 领带随意地塞在西装裤口袋中,露出半寸,垂在那里。 衬衫领口处的扣子不知怎么的被扯掉了一颗,领子歪歪斜斜地翻出来,带着点漫不经心的懒散撩人,若是仔细去看,还能看到领口上沾着的一点口红颜色。 他等了一会儿,俯身问车里的人:“好了吗?” 车里安静了一会儿,半晌,才传来一声懒洋洋的声音:“好了。” 这一声,婉转妩媚,慵懒魅惑,似是弱不胜衣,几乎令人连骨头都酥麻。 蒲又崇将孔如琢从车中横抱出来,她身上披着他的外套,不小心向下滑了一点,露出雪白圆润的肩头,和倒扣小碗般的锁骨下,一痕丰腴柔嫩的起伏,上面还烙着一个分明的淡红色牙印。 活色生香,香艳至极。 孔如琢想要抬手将外套拉上来,却累得连一根手指都动弹不得。 蒲又崇轻笑一声,替她将风情遮掩,又在她额上轻吻一下。 “这样就不行了?” 孔如琢眼里含着薄怒,瞪他一眼,偏偏眼波流转,最是动人:“我累了,今晚不许和我睡一个房间。” 蒲又崇闻言只淡淡道:“就是你累了,我才要贴身照顾。哪有吃干抹净,就把你一个人丢在一旁的道理?” 孔如琢忍不住道:“是我把你丢到一旁。” 主次还是要分清的。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