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一脚,他这才看了过来,向着她微微一笑,柔声道:“chérie,怎么了?” 真能装啊。 孔如琢在心里翻个白眼,语调淡淡道:“我出门没带钱,你替我把账结了。” 沙拉还没送来,桌上只有店主赠送的那一杯鸡尾酒。 可店主明摆着是想泡她,现在她琵琶别抱,当然不能占这么一点小便宜。 蒲又崇没动。 孔如琢挑了挑眉:“怎么,连杯酒都不舍得替你的‘亲爱的’出?” 蒲又崇这才说:“我也没带钱。” 她说没带,他就也没带是吧? 孔如琢说:“你这借口找的很有意思。没带的话,就留在这里刷盘子吧。” 话毕,看也不看蒲又崇,转身向外走去。 蒲又崇凝视着她的背影。 店主则狐疑地看着他。 这么一个出门不带钱的小白脸,居然能抱得美人归? “先生,这杯酒是我们这里的特色。如果是那位小姐,我分文不取,可如果是她的丈夫,我就要按照正常市价收费了。” 这话说得,倒像是在质疑蒲又崇。 蒲又崇闻言收回视线,扫了一眼店主挑衅的表情。 旋即嗤笑一声,解下袖上别着的一只铂金贝母袖扣,随手丢在桌上。 袖扣在桌上滴溜溜地转了几圈,孔如琢不在,蒲又崇的表情又恢复了漫不经心的懒倦冷淡:“单凭一家酒吧,就想换她的名字?” 狭长眼眸微抬,蒲又崇似笑非笑望向面前金发碧眼的男人,明明满目都是闲散风流,偏偏一瞬间涌出一股子难以言说的压迫感。 “贫瘠的泥地,可供不起娇贵的东方玫瑰。” - 金井酒店顶层皇家套房。 作为令美群岛上最高的建筑,金井酒店一共一百六十八层,顶层只为皇家及少数人群开放。 坐着专属电梯上楼后,孔如琢先走入房间。 落地窗上映出身后跟着的蒲又崇的影子,孔如琢转身,抬手要给他一耳光。 蒲又崇微微侧头,仍像是在酒吧时那样,轻描淡写地握住她的手腕。 “怎么?” “什么怎么?”孔如琢被他给气笑了,“你以为我看不出来?那些人是冲着你来的。” 蒲又崇道:“只是凑巧。” “今日若不是我在,你打算如何脱身?” 他不语,一副清白如雪的端庄模样。 孔如琢冷声道:“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也是你的妻子,你就这样回报我?” 她明显是气得狠了,面上绯色尚未褪去,真似一朵热雨中盛放的烈焰玫瑰。 蒲又崇忽然心痒,很想去啄一啄她柔软丰腴的红唇,想要品呷看看是否也是玫瑰的清甜香气。 孔如琢却误会了他的沉默,以为他是要死磕到底。 孔如琢冷笑着拿出手机:“既然如此,我就打电话给当地警察,仔细问问他们,找的到底是何方神圣。” 蒲又崇眉毛微微挑起。 下一刻,孔如琢已经拨通了电话:“喂?” 她居然真打了? 蒲又崇说:“你先把电话挂了,我这就告诉你。” 孔如琢却寸步不让:“你先告诉我,我再把电话挂了。” 蒲又崇说:“我做空了令美国家银行的股票,抄底吃进……” 孔如琢:? 孔如琢:啊? 孔如琢手忙脚乱地去挂电话:“你先闭嘴!” 电话那头听得莫名其妙的经纪:…… 你们夫妻两个又在搞什么情趣,居然玩得这么大? 他也是他们play的一部分吗? 挂了电话,孔如琢说:“继续说。” 蒲又崇却笑了:“不需要坐下吗?我怕我说到一半,你晕过去。” 她是那么见不得风浪的人吗? 只是他突然说这么惊人的话,她一时反应不过来而已。 孔如琢坐下,两只手肘撑在靠椅扶手上,指尖交叠,面沉如水,盈盈一双眼睛望着他。 忽然扬扬下颌,点了点对面的椅子。 “过来。”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