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陈迟俞, 几个人都有不同程度的负伤, 纪骞伤得最重, 被人踹到地上时摔伤了脚,只能靠谭学攸扶着艰难地往外跳着走,和同样有脚伤却舒舒服服坐在轮椅上的周望舒形成了鲜明对比。 周望舒眼神特好,刚刚虽然是一场混战, 但每个人的情况她都看得一清二楚,当时陈迟俞要是第一个帮纪骞,纪骞不至于伤成这样, 她怀疑陈迟俞就是故意不去帮他。 好样的。 陈迟俞虽说没受伤, 但手指关节处发红了,等出去上了车都还微微泛着红,而因为他肤色实在太白,一点点的红色在他手上也十分明显, 周望舒很难不注意到。 “你手是不是很疼啊?”周望舒问他。 “不疼。” “可是很红诶。” 陈迟俞低头瞥一眼, “不算红。” 周望舒仔细看了看, 确实不算红,是他太白, 于是她又说:“你好白啊,是遗传吗?” 陈迟俞:“是没晒太阳。” 他这话莫名戳中周望舒那屎一样的笑点,她哈哈笑了两声。 笑完,她撑着下巴把他看着。 等回了南城,在脚好之前她估计都没机会看他了,得抓紧现在的时间多看看。 他身上的西装还如来时一般平整笔直,没有因为打架而弄出一丝褶皱,只胸前少了一根领带。 想起他刚刚手法熟稔地用领带绑手上的样子,周望舒微微勾起唇角,调侃道:“陈迟俞,你平时练拳的时候是不是也穿西装?” 陈迟俞:“不穿。” “那你穿啥?” 陈迟俞还是那两个字:“不穿。” 周望舒先是一愣,然后表情逐渐兴奋,“我家有个拳馆,什么时候来练练呗。” 陈迟俞给了她一个眼神让她自己领会。 周望舒又哈哈大笑起来。 她笑起来的样子特别明媚,像除夕夜阜盛的烟火,像莫奈花园里沐浴着阳光的玫瑰,像蓝天白云里一只自在的飞鸟,像一切美好又灿烂的事物。 陈迟俞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挺久才移开。 之后,他没再看她,拿出随身携带的电脑开始办公,只偶尔侧目看看窗外,而窗上时不时会映出某个人的影子。 一行人在九点抵达了机场,飞机提前了两个小时出发,回到南城还不算晚。 道别的时候,周望舒冲陈迟俞抛了个媚眼,“回去等我消息。” 旁边的人表情顿时变得微妙起来,只有陈迟俞知道她所谓的消息是些什么玩意儿。 在接下来的两周时间里,陈迟俞每天都会收到一条或者数条周望舒发来的土味情话,内容够土,够味儿: 【我刚刚放了个屁,很响,但没我想你那么想。】 【我要这脑子有什么用,它只会想你。】 【给我发个定位,我看看我心跑哪儿去了。】 【该怎么得到你,麻袋还是甜言蜜语。】 【最近老犯困,都是为你所困。】 因为他一直没回,所以她之后又发了几条这样的消息: 【要我把微信名改成淘宝你才能跳转到我们的聊天框吗?】 【莫文蔚的阴天,孙燕姿的雨天,周杰伦的晴天,都不如你和我聊天。】 【一觉醒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