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很想杀了她。 或许就会这样死去吧。 死去也好。 这样就再也不用面对...... “啊——” 狠厉的剑风划破虚空,乔茉只觉眼前一闪,方才还在自己眼前的长剑蓦地横插到了戚允珩的右肩。 没等她反应过来,忽然身子一轻,卫君樾单手提起她的手臂,用力往前拽去。 乔茉没能站稳一整个匍匐到了地上,蜿蜒到眼前的血迹带着淡淡的血腥味冲入肺腑。 她倏然抬眸,正巧见上戚允珩因疼痛而暴起的青筋。 乔茉嘴唇发抖,方才释然的情绪被心脏绞紧的刺痛代替。 允珩哥...... 她艰难地伸出手,想要去触碰他的指尖。 另一边察觉到她意图的戚允珩紧绷的唇瓣扯出一抹艰难的笑,纵使身上剧痛难捱,可他依旧对着她伸出了手臂。 就在二人的指尖即将触碰到的刹那,一只黑靴踩上了未能完全没入身体的剑柄。 “呃......” 戚允珩脸色骤变,好不容易维持出的平静在寸寸割裂筋骨的痛下龟裂。 卫君樾就这样看着二人仿佛亡命鸳鸯般做着最后的挣扎,周身的冷冽令人不寒而栗。 脚下踩踏的剑柄发出皮肉割裂的呲呲声,在这静谧的夜里格外诡异。 不—— 乔茉大惊,转而伸手去抱卫君樾的腿,忽地脖颈一紧,她被男人单手拎了起来。 “怎么,心疼了?” 脚下再次用力,筋骨断裂的声音愈发明显,手臂与身体相连的部分被放慢数倍地缓缓割断,戚允珩再也忍不住着刺入骨髓的剧痛猛地仰起了头。 “他用这只手碰过你,嗯?” 地面上血迹汇聚成滩,卫君樾却没有分毫侧目。 他噙着不达眼底的笑意,目光犹如刀刃,一点点凌迟着她的心脏。 “说说吧,逃出去你们要做什么?” “啧,本王忘了,你说不了话。”他笑,“那么就让本王猜猜——” “是想去远离禹京的地方,做你们的平凡夫妻,是么?” 黑靴碾压着完全没入皮肉的剑柄,他遽然弯腰,两只勾住剑柄,前后旋转。 “啊啊啊——” 凄厉的痛吟掩盖下物体落地的轻声,戚允珩的右臂就这样被他生生割断。 乔茉双手握着他扼住自己脖颈的手腕疯狂摇头,濒临死亡的窒息与巨大的惊慌使她惊惧到泪流满面。 不、不....... “那你们可要失望了。” 刺啦一声,乔茉顿觉肩头一凉,衣衫碎裂了一半。 “卫君......樾......你不要碰她......!” 捂着断臂蜷缩在地的戚允珩痛到双眸赤红,他盯着卫君樾摩挲过她肌肤的手掌,目眦欲裂。 “不碰她?”卫君樾斜睨而下,唇边漾起诡谲的弧度,“本王是她的男人,为何碰不得她?” 戚允珩咬紧牙关:“你——” “你又是什么东西?” 语落,站守在一边的常煊上前扯过不断往前爬去的戚允珩,粗暴地将麻布塞进他口中,并命人将他一道架了起来捆住了双腿。 由于失血过多,戚允珩头脑已经开始混沌,他死死地睁大双眼看着眼前愈发过分的行径,喉中呜咽着不成词调的挣扎。 “把他眼睛遮上。” “是。” 常煊颔首,下属按住他挣动的身体,袖中掏出黑布,覆盖住他发狠的眼睛。 做完这一切常煊朝后招手,一众跟随的侍从全数跟随他转身朝四面黑暗处隐匿而去。 凉薄的月光落下宛如白纱的幕布。 乔茉感到前所未有的绝望。 她疯了般不断锤敲着卫君樾的后背,可这等力气落在他身上毫无重量。 衣衫早已凌乱到不能蔽体,趁他去解自己腰带的当头乔茉手脚并用着往后跑,可猝不及防地脚腕一紧,整个人被男人轻松地拖拽回去。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