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让局势偏向了赵家,赵良岳那一坐, 江山还真就坐稳了。 赵家一当权, 梁家便开始夹着尾巴做人, 但毕竟是当年最大的世家, 一时无法撼动,赵良岳便想了慢刀子割肉的法子。 十几年过去,梁馀从门下省省主,锦衣卫指挥使,变成了京兆府尹,而梁家的大公子梁清恒归在了封家封重彦手下,以供他们随时从梁家的钱袋子里拿钱。 手中权势被剥夺,只能任由人宰割。 本不想与封重彦有何过节,但先是在京兆府梁耳刑审了沈娘子,梁馀因此破了一只手,之后他封重彦再杀了梁耳。 即便如此,梁馀也还是选择了忍气吞声,奈何梁清恒沉不住气,在大殿上公然对封重彦使袢子。 事后不仅没能伤到封重彦半分毫毛,反而惹了一身骚,连着内侍省高安也一道得罪了。 每年梁家的盐田纳给朝堂的税额,数以千万两为记,即便如此,也只是高山一角。 除了应付朝廷之外,每个商行都有一本绝对保密的账本。 此账本锁在了库房里,以五把钥匙上锁,梁家老太太一把,梁馀一把,梁家大公子一把,梁家家臣陆凛方一把,另一把则是各商行的掌柜拿着。 五把钥匙锁着的东西,竟然不见了。 梁馀深知此事的严重,怕落到封重彦手里,连夜去找了高安,高安却连见都不见他。 梁馀一脸焦灼,听着梁清恒审问了半天也没有结果,回头烦躁问道:“陆凛方这么久还没来吗?” 话音刚落,适才去请人的仆从一人回来了,匆匆禀报道:“大人,陆掌柜不见了。” 梁馀一愣。 什么叫不见了。 梁清恒神色也僵住。 这节骨眼上人不见了,还能去了哪儿,两人齐齐变了脸色,上月各大商行才查过账,陆凛方也在,那可是跟了梁家几十年的老人啊...... 梁馀脑袋一阵发黑,忽然抓住大公子的胳膊,“快去找凌国师,这回无论如何也要救咱们一回。” 大公子人还没走出去,门房急急忙忙闯进来,脸色慌张地道,“大人,御史台周大人带着人马围了院子,手里拿着账本,说,说要缉拿大公子......” — 账本丢了后,梁清恒提心吊胆,极为煎熬,进了地牢后,心反倒平静了。 那些账本,大不了让梁家再折他一个进去,但梁家的商业根基摆在了那,没人能动得了。 尤其是凿盐的本事。 看到封重彦进来时,梁清恒甚至还能笑得出来,“不愧是省主,属下佩服。” 只是有一点他不明白,“陆凛方乃我梁家几十年的老家臣,不知道省主给了他什么样的条件,才会说服他背叛。” 封重彦一身青衣坐在牢房外的木椅上,面上一如既往的带着笑,“你猜猜。” 梁清恒甘拜下风,“属下猜不出,我梁家的钱不应该满足不了他,不知省主给了他多大的数目。” “这有何难猜。”封重彦道:“不要钱便是要命,一年前陆凛方生了一场大病,后来是不是突然就好了?” 梁清恒眉头一皱,倒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有人救了他命。”封重彦没同他卖关子,拿起手里的账本道,“这本账目并非我从陆凛方那儿得来,也并非从你们商业偷取,而是从咱们那位凌国师那顺手牵来。” 梁清恒一怔,脑子里翁然一声,不敢置信,立马反应了过来,“我梁家与凌国师的交情本就不多,省主不必在此挑拨。” 封重彦一笑,又问他:“你们梁家可有想过,梁耳当初为何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