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淑仪愣了一瞬,双目竟有些湿润,“公主……” 宁久微弯了弯眸,拿起礼盒中的玉勺,“这柄小玉勺真好看。” 察觉自己失礼,赵淑仪连忙道,“我是想着从前公主的母妃就喜欢这些小玩意儿,公主或许也喜欢。” 这些奢侈精美又无用的东西宁久微确实喜欢。 “喜欢,多谢姨娘。”宁久微说着随意问了一句,“靖仁伯可还好?” 赵淑仪:“劳公主挂念。最近听爵爷说,御史台处置了一位少卿。” “是吗。”宁久微佯装不知,“我倒是不曾关心,不过姨娘是不是有一位侄儿也在御史台?叫什么名字?” 赵淑仪微微颔首,“何逸,是我一位兄长之子。他在其位,为人处世倒是稳妥。如今朝堂局势说变就变,上京皇亲宗室又何其多。靖仁伯爵府也不过一个三等伯爵。我想许多时候,各处各时有自家人相互扶持,一脉宗族才不至于走到末路。” 不得不说,姨娘很会拿捏人。上辈子宁久微就是这么被说的十分感怀。 “姨娘说的是。”宁久微把玩着玉勺,忧愁地叹了叹气, “可惜我是个公主,做不了什么。不过既然何逸哥哥也在御史台,那左少卿的位置直接让他替上去不就行了?” 她说的直白,赵淑仪顿了顿,浅笑道,“这或许就要看御史台各位大人还有驸马的意思了,听说有两位人选,是不是他还不一定呢。” “多大点事。”宁久微单纯无害道,“待驸马回来我就跟他说。有什么可选的,谁替上去不一样。” 说完话,宁久微起身,“走,姨娘,我带你去赏花。” 在花园闲聊着走走逛逛,转眼便到了午后。 或许是因为宁久微刻意亲近了一点,这次姨娘还和她提了些上辈子没提过的事。 比如有一位礼部员外郎,虽然姨娘和她谈及的都是些微不足道的闲话,但怎么说谈的也是一位朝廷官员。 她的驸马可是御史大人。 伯爵夫人离开后,宁久微便找了趟魏叔,让他去调查了一下。 傍晚太阳落山,夜幕缓缓降临。 毕竟是跟在父王身边那么久的人,办事无可挑剔,半天时间就将事情查清楚了。 晚上顾衔章回来,官服还没换,宁久微就扔给他一本折子。 顾衔章掀袍坐到一旁,拿起桌上那本折子, “这是什么?” 宁久微躺在醉翁椅上转着团扇,有模有样道, “顾大人,本公主要检举礼部员外郎杜淮行贿受贿、妄议皇室、私德不休等一系列违纪违法之罪。” 顾衔章看她一眼,垂眸翻看折子。随后宁久微听他淡淡冷哼,“杜淮,早有耳闻。” 宁久微看向他,“你知道?” “正准备收拾他。”顾衔章淡声道。 今年朝堂处理整肃风纪,御史台出手,许多人倒霉。当然也多的是被推出来挡刀的。 顾衔章一身深青色官服,眉目深邃干净,垂眸是可以看见长而浓的眼睫。他的下颌线条流畅,高挺的鼻梁挡下阴影,薄唇轻抿,整个人看起来清冷漠然。 宁久微目不转睛地瞧着他,似乎能想象到他上朝时用低沉平稳的声音说话,还有处置官僚时冷冽的声线和无情的样子。 顾衔章拿着折子在掌心敲了一下,“但是公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