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有生病的时候,但一旦病了就会超级邪门,发烧会烧到将近四十度,一烧要烧两三天的程度,虽然烧退之后很快又会生龙活虎了,但发烧的时候状态还是十分夸张。 这会儿他听施遂说起来,便回忆了一下施遂在的时候自己生病的经历。 还真是完全不知道这个家伙有在自己烧得昏昏沉沉的时候偷偷跑到他的房间里来过。 “那……”林沫然抬手去拨弄施遂的领口,道:“你趁着我昏迷不醒的时候对我了做什么?” 施遂本来还能维持平静的表情的,听了他这话也不由眼神闪烁,某种情绪上头。 他二话不说便凑上去含住了林沫然胡说八道的嘴唇。 “嗯?” 被胡乱亲了几口之后林沫然还要装作惊讶状地继续追问:“居然这么色胆包天的吗?趁着我烧得昏迷不醒的时候偷走了我的初吻?” 施遂:“……” 是他无能,居然亲的这张嘴还能说出乱七八糟污蔑的话来。 他重新凑近,抬手捧住林沫然的后脑勺,狠狠地吻住了这个总是爱逗弄他的嘴唇。 如果早知道可以抱到他,亲到他,也许他早就那样做了。 但那个时候的他还别扭得要命,自闭得要命。 在某年的每一天里,那个总是咋咋呼呼的家伙忽然就没了踪影,也没了动静。 第一天,那时候的施遂还十分稳得住,继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去多猜想打听。 第二天,过来给他送药的还不是他期望见到的那个身影,少了些什么东西似的感觉终于还是满满占据了他的全部心神。 忍到了第三天,他终于从打开的窗外听到了那个家伙还在发烧的消息。 那天天色阴沉, 等到林嵩夫妇和林沫莉都各自去忙各自的,整个后院陷入一片沉寂的时候,施遂忽然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等到回神的时候,他已经站在林沫然的那间房门外。 有过犹豫和迟疑,但最后他还是轻轻抬手推开了房门。 房间里和外面院落里一样,安静得像是没有活人。 那是他第一次看见那样安静和脆弱的林沫然。 从前咋咋呼呼攀上爬下各种花样频出,给了他一种那个家伙永远都会快乐永远不会颓败倒下的错觉。 但那时那刻,安静地躺在那里的少年脆弱到施遂第一次品尝到了心尖发颤的滋味,一种类似于心疼的感觉让他既觉得陌生,又铭心刻骨。 他什么也没做,只是安静地守在那人的床前,静静的感受着他因为发烧而略微沉重的呼吸,直到天色彻底暗去,却莫名有种体会到了什么是天长地久的错觉。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