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相信我就好,”清竹心虚的低下头,又连忙转移话题道,“姑娘快别说了,赶紧喝粥吧,都快要凉了。” 其实这几日里,梁曼也渐渐习惯了和刘煜城同住。 两人虽常常同处一室,但是梁曼刚开始的时候尽量不和他交流,只把他当成隐形人。 除了最开始几天的争吵,梁曼再就很少正眼看过刘煜城。刘煜城白日里要是不外出一般就坐在桌子前忙着算账,梁曼就趴在床上吃着零嘴看一些话本游记。 到了饭点,有时候刘煜城会和梁曼一起用膳,不过是各吃各的。但是若是刘煜城给梁曼夹菜,梁曼绝对不吃,直接用筷子拨到一边去,闷着头吃自己的。 晚上休息时,梁曼因为知道跑也跑不了,就自顾自的抱着被子拱到最里头睡去,和刘煜城泾渭分明离得远远的。俩人井水不犯河水,看起来就像一对闹别扭的小夫妻。 刘煜城刚开始还时不时的尝试着和她搭话,但是总是碰了一鼻子灰。 慢慢的他也学乖了,忙的时候他就干自己的,没事的时候他就一个劲跟她找话题。虽然梁曼很少搭理他,但是他还是锲而不舍的每天挖空心思的想逗梁曼开口。他自己还偷偷地去搜罗了些笑话,天天讲俏皮话给梁曼听。可惜梁曼总是冷着脸装听不见,只有偶尔实在没忍住才憋在被窝里偷偷笑的发抖。就这样慢慢的,梁曼偶尔心情好的时候也勉为其难的搭理他一下了。 恐怕全青州的刘氏商户都难以想象,之前杀伐决断喜怒不形于色的刘老板,竟然变成个插科打诨的碎嘴子,每天变着花样的趴在梁曼床头耍贫嘴,热脸硬是强贴冷屁股。 为了防止梁曼无聊,刘煜城又找了几个戏班子来家里唱了两天戏,看梁曼不感兴趣,又找来了一堆从北边晋州过来的卖艺人,什么变戏法的呀耍杂耍的呀,耍各种各样新奇的把式。梁曼嘴上不说,可确实眼也不眨的看的聚精会神,好歹让刘煜城心里有了一些成就感。 刘煜城私下里又提前张罗了几个乳娘奶妈备选,还嘱咐府里手艺好的姑娘多做几件小孩的衣物。 背地里刘煜城打听了一下,找了个顶出名的算命先生给未出世的孩子起名字。但是起了几个他都不满意,要么有的太拗口了,要么有的不够好听,他打算找个机会去上京名气最大道馆里找大师去起一个。 清荷把拟好的礼品单给他看了几遍,他都嫌不满意,最后硬是又加了一堆东西。 婚服已经派人做好了,找的全青州手艺最巧的裁缝。婚冠上镶的是市面上最少见的东珠,足足镶了有一百二十颗,大小均等又成色上乘,全都是他花了大价钱从各地搜罗来的,光是看着都亮晃晃的光彩溢目,也不知道梁曼会不会喜欢。 刘煜城自己的婚服他倒已经偷偷试过了,他还挺满意的,可惜梁曼的现在还不能给她试,不过以刘煜城挑剔的眼光来看,勉强可以配得上他相中的妻子。 拜堂的一切用具都准备的差不离了,现在万事俱备只差告诉新娘子了。刘煜城筹划了很久,眼看着婚期将近,这些天两人的关系慢慢也不和之前那样僵硬了,他终于鼓足勇气打算和梁曼摊牌。 而梁曼这边还对一切都一无所知。她一直想找个机会偷偷溜去书房从桌子底下的密道里逃出去,可是一是身边最近总是寸步不离人,二是书房不知什么时候起便上了锁,所以任凭是有了密道的地图,梁曼也只能每天瞪着眼干着急。 就这么的过了一阵子。这日,天朗气清,碧空如洗,刘煜城难得的提出了要带梁曼出门走走。梁曼被关在府里快有两个月了,一听这话自然是求之不得,勉为其难的暂时放下了些许对刘煜城的怨怼,坐上了开往郊外的马车。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