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阿兄的侧室?” 他心中惴惴,不知该如何解释这一段事情,实在难以启齿,“自然不是!” 她却已经不知郎君们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云枝将手从他手中收了回来,缓了一瞬,“早些安置吧。” 原来他同郡公,或是同安执白相比,也没什么分别。 大都督第二日要去寻营,早起时小心翼翼不敢吵醒云枝。 独孤及信知晓云枝对那事计较,却不知该如何开口解释,起身后便让王娘子多去担待长辈一些。 实则云枝并不害怕同他们往来,一味的躲避哪里是解决问题之道。 她瞧着时间,他才走便起来梳洗准备,一早府上众人聚在一起用了早饭。 郡公左右等着儿子不曾入座,便有些不悦,“言许这时候还未起身不成,长辈都已入座,他倒还不现身。” “阿兄去了营里,今日有事要做,不回来同咱们一起用饭。” 云枝神色如常,将自己手头的事情做得无可指摘,长辈再是不高兴,这股气也撒不在自己头上。 “家中坐了这许多的长辈,他一声不吭的走了,竟也没个说法,不敬长辈。” “老大——”二叔公乜他一眼,“孩子为朝廷做事,你不满意,上报官家罢。” 五婶却差点要笑出声,二叔公一言将郡公噎住,他再不多言。 云枝在很早以前便听阿娘说起阿兄家事,自己在时也会琢磨阿兄和郡公的关系怎就闹得如今这样,先不说是郡公娘子在其中搅弄风云,父子二人见了面便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单单看郡公的面相便知是个独断的,在家中和临南府说一不二这许多年,谁敢在他面前说些叫他不高兴的,许都叫他打发了出去。如今,阿兄的事业远比他这做阿爷的成功许多,他的权威似乎受了极大挑战,更不能承受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每每要对阿兄呼来喝去,搞得阿兄惯是对他阴阳怪气。 几人便真做到了食不言,云枝也只管做好分内之事,其余也无人敢在二叔公面前造次。 只是饭罢用起茶水,那五婶忽而笑道,“云枝或还不知,言许年少之时在临南曾有一侧室,是他……他自己相中的。” 云枝淡淡笑了一瞬,“此事我已知晓了,五婶有话直说罢。” 二叔公缓缓将茶盏放下,他本就怕这一里一里出些事端,既然言许已经告知了云枝,那也没什么再好瞒的,“高氏一向是在郡公府上养着的,你们才新婚,暂时也没有将人接来的必要,不必多心。” 五婶看云枝的脸色还好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