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适时,正是县里吴家管家来访,秦巧正领着人从小拱墙处进到自家院里,一点点介绍着她素日招训织娘的事情。 牛夫人迎面看到的,正是秦家小院熙攘热闹的场景。 她拾掇下衣领口,朝着迎面而来的素衣妇人露出客气笑容,一边回婆子:“买卖自然好。”若不然,怎招得这村里小姑娘的贪心呢? “这位夫人好,我是秦家的阮娘子,不知您是来找谁的?” 出门迎客的正是阮氏。 阮娘子? 这个名号在牛夫人这头是有过印象的。 儿郎离开自立,她当娘的出钱,怎会不着人暗中盯着呢? 阮氏,秦家大郎的妻户,为人名声毁誉参半,据说早几年是个暗门子的不干净。 牛夫人心里嫌弃,面上却不显露,和煦道:“我姓牛,儿郎在这处立了间坊,早时候没功夫,今儿来看看。” 阮氏心里唔了下,一下便懂了对方来意。 前日二娘与牛小掌柜说过翠柳,今日牛家当长辈的就上门了,这小掌柜还怪心急呢。 她呲牙笑了笑,牛闰林往日一声声‘嫂子’地喊,她将对方当自家人,此时看牛夫人,不曾相见,心里却透着股亲切。 于是笑容越发真切,人也热情地往前几步:“哎呦,不晓得是您呐!快快快,别在冷地里头吹风,家去!咱们家里头喝热茶说话。” 牛夫人不着痕迹地避开她的靠近,身侧婆子立时懂主子的心,迎上阮氏招待,一并连人挡住,接应起来。 进了屋里,阮氏提壶才觉空,忙招呼先坐,小碎步跑出去接水,想着人家是贵客,从橱柜顶上头翻出平日里招呼贵客才用的岭茶。 茶汤待沸,阮氏又送到屋里一竹盘的茶果。 她热情地推推盘子边,示意对方不用客气:“乡下人家没什么好招待贵客的,就是些不起眼的吃货,叫夫人笑话了。” 牛夫人扫一眼茶果盘,又嗅闻到馥郁茶香,笑容终于带了些真诚。 可这真诚没长久,就被阮氏下一句话给击成碎片。 阮氏:“牛夫人,咱们两家亲热,小掌柜不嫌弃,称呼我一声嫂子,我心里领情。翠柳这丫头,旁的不说,最是勤谨持家的!” 她很有架势地拍了拍胸脯,“您家放心,翠柳丫头和小掌柜,那是一顶一的绝配!” 牛夫人笑容僵在面上,好半晌哆嗦着嘴唇问:“你说,我家闰儿叫你什么?!” 她那清清白白的儿郎,称呼一个暗门子,为...嫂子??? 秦巧便是在这时进的门。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