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才送,怎么今日又来了?” 成侍郎语带抱怨,可脸上挂着笑容。 尽管杜家子作风过于张扬,可人是真的懂事。 求人办事礼备得足足的。 得了他的承诺,也没说过河拆桥,而是继续送礼。 杜家在明州赚得满体钵,出手阔绰。 他都有些迫不及待看看这次送了什么礼。 成大人去了书院等待,然而,打开锦盒,却觉得这几样摆件有些眼熟。 “前些日子似乎有人送过我。罢了,多多益善。” 因组织武举,本有些空荡荡的小仓库这会都堆满了礼物。 成侍郎很满意,恨不得类似的机会多来几次。同时又忍不住嘲笑季敏达。 “老将军您擅长带兵打仗,对这些,却是一窍不通。” 否则也不会给他机会。 他根本没发现小仓库里的东西少了几样。 另一边,杜高朗享乐了一日,踏着月色回到客栈。 他家有钱,便不愿与人同住,直接包了一间客栈,推开房门,却看到桌上有几个锦盒,恰是他之前送给成侍郎礼物中最贵重的那几个。 桌上还有一封书信。 他打开一看,脸色白了。 “怎能如此?分明答应我了,又怎能反悔?” 他不认识成侍郎的字迹,却认得对方的私人印鉴。对方曾与他父亲通过信。 正是因有这份交情,他入京后才优先拜访成侍郎,没怎么与其他官员拉近关系。 如若成侍郎仅因季将军治军严明就害怕反悔,那他不如将礼物送给其他成员。 这个夜他辗转反侧无法入睡,天一亮就亲自去成家,却被告知成侍郎不在。 待回客栈,发现房间里又多了一些锦盒,又他送出给对方的,也有不认识的。他将多出来的当做赔礼。 越想越不甘心,杜高朗拜访了其他几个考生,发现他们送出的礼并未被退回。 “只有我的被退回了?” 杜高朗面目狰狞了一瞬。 “他怎敢如此?” 换做其他官员临场反悔,他不会如此。可成侍郎与他家有交情,他送礼的同时心里也时常腹诽,凭两家的交情,不该不收礼也帮他吗?竟是如此贪婪。 对自己人总是更苛刻一些。 同样的事,素不相干的人做得,有交情的人做不得。 逐渐的,这份怒意转为了愤恨。 次日,再次拜访成侍郎,人依旧不在。 杜高朗更是笃定对方在避开自己。 他一边筹备礼物去拜访其他官员,一边寻思着如何报复成侍郎。 偶然发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