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鸿羽不否认这一点,瞅了眼期期艾艾的蠢哥哥,他嗤笑道,“可这篇文章是仿写了他去年的一篇文章。” “哎?”温知念再次震惊脸。 三人沟通了会,温知念才知道,去年春天宁鸿卓外出游学时,曾在离州受邀,参加了一场小型聚会。当时一名本地书院教谕出了一个较为刁钻的题目,在场的书生唯独宁鸿卓答得巧妙。 宴席散后,他在那名教谕的请求下留下文章离开。 于宁鸿卓,这只是一篇文章,并未多想。 当下,他的臭弟弟却嘲笑道,“你就没想过,当时只有席上十余人知晓文章是你作。他们一旦否认,你的文章就是别人的。你游学是把头脑都游掉了吗?” 宁鸿卓额头上顿时蹦出几根青筋。 兄弟俩怒目相视。 “为参加武举把自己折腾得瘦不拉几,阿羽,‘得不偿失’四字如何写,你怕不是忘了。” 温知念伸出肉爪,抱住脑袋看着兄弟俩争吵。 她将脑中线索理了会,终于理顺了。 “既然这篇文章仿写,代表京城这边的题目是那个很刁钻的题目?” 她明白了宁鸿羽的怀疑。 梁高杰平时文采并不出众,这意味着哪怕他提前看过宁鸿卓的文章,考试时又恰巧遇到这个刁钻的题目,都没本事当场将宁鸿卓的文章仿写得如此绝妙。 只余下一种可能,梁高杰提前知晓题目,且有人帮他仿照宁鸿卓的文章写了一篇文章,他只需要背下来进考场即可。 宁鸿羽会作此怀疑,还有别的证据。 “梁高杰是离州人,只是在京城借考。此次在京城借考,且恰巧碰到如此刁钻题目的离州人还有数人。他们的文章并未仿写我哥的,但一个个写出锦绣文章,与平日里的表现完全不同。” 如若梁高杰并未仿照他哥的文章写下一篇文章并且拿下本地解元,在这次题目十分刁钻导致许多考生发挥不如意的情况下,平日里表现不出彩的人因为灵感迸发名次上涨许多是合理的。 可偏巧解元仿写了他哥的文章,又被他哥一眼认出。 宁鸿羽本身是个看似狂放实则心细如发的人,一方调查,发现国子学离州派数人同时文采上涨,其中还有一年去年回乡探亲,恰恰参与了那场聚会。 “不过,这次乡试的出题官员并无离州人,只有一个与出自离州的陈尚书是姻亲。” “陈尚书?” 整个朝廷也就六个尚书,“难道是吏部的陈尚书?八皇子他外祖父?” 宁鸿羽点头。 沉默许久的宁鸿卓叹气:“我有些犹豫是否要揭发此事。如若是误会,许会给姑母、祖父还有父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