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也教她几个字,人人账本子也好,但这些就先不说了。 这小姑娘叫俏娘,她嘴里倒是很活泼,见云骊让人给点心她吃,叽叽喳喳的说话:“裴夫人,我们方才来的时候看到好多红毛怪,黄毛怪,除此之外还有戴鼻环的,和牛似的,咯咯咯……” 叶夫人训斥道:“胡说八道什么,什么鼻环。” 叶家人走后,云骊突然想起自己看的《藩国志》上说西宁贵族爱戴鼻环。 她想早点等裴度回来告诉她,不曾想李总督的夫人说有事找她过去,云骊心知肚明是义卖一事,李夫人想为本地灾民捐粮食,因此让官夫人们慷慨解昂,云骊送了一对古董瓶子去了,约莫是找自己估价去的。 “娘,也带我去吧,顺便儿子想吃烧鹅,都馋的流口水了。”烁哥儿正好一进来就听到娘要出门。 云骊笑道:“馋猫鼻子尖。好吧,也带你去。” 这孩子酷爱美食,嘴也刁,别人吃烧鹅买回来吃就成,他偏要吃那一家,还恰好那个刚出炉的时候吃,这点小要求云骊当然满足他。 二人来到一品居,云骊也难得戴着帷帽在一旁茶寮等着,突然旁边有几个人在说西洋话,云骊望去,这三人一女二男,衣着华贵,仿佛在争论什么。 因为云骊每日都练习西洋话,听她们争论时居然没什么障碍,原本是无意听,毕竟非礼勿听,但越听到后面越是皱眉。 她起身上前,把身畔的素文吓了一跳。 云骊心想还好自己学了西洋话,否则全城的百姓都要被他们害了,她 对魏福道:“把他们三先围住。” 【你们方才说西宁人向你们买船上的死老鼠,是吗?】云骊用西洋话问起。 其中一个女子维娜听她说的是西洋话,口音虽然不算很地道,但说的很清楚。维娜不顾两位哥哥的反对连忙道:【是的,那些老鼠身染病毒,我们一起来的人都得了疫病,如果把它们从船上弄出来,丢到水里好多人会死的。】 【多谢你的告知,你们能不能告诉我们那群戴鼻环的人在哪儿?】云骊对跟着来的茜红道:“赶紧的,回去增派人手,去搜那些西宁人。” 维娜她哥哥们唯利是图,但是维娜怕有人买去做坏事,所以两边争执,这让云骊很欣赏维娜,专门带她进府,送给她精美的丝绸,据说化外之人很喜欢这些。 维娜高兴的拿着几大箱丝绸回家,裴度却回来道:“那些西宁人跑的不见踪影,但我已经下令全城搜捕,连一只苍蝇,今晚都飞不出去。” “那些死老鼠呢?一定要都毁了才是。”云骊很是有些后怕。 老百姓哪个不吃水,这些死老鼠放在河里,这样成了传染的时疫,一个传一个,怕是她们这些人都逃不脱。 裴度扶着她的肩膀道:“放心,全部都毁了,毁的干干净净的,真是多亏你了。” 不仅仅是云骊后怕,他也真的后怕。 广州通商各色人都有,就是西宁人来也很正常,就是没想到云骊懂西洋话是真的救了全城百姓。 是夜,灯火通明,三个西宁人被裴度亲自带人搜捕,终于在一家民宅的柴房发现,这三人甚至还是贵族,只是打扮成汉人模样,可鼻环没取,露出特征来。 裴度狞笑了两声:“全给我抓起来。” 一场时疫消弭于无形之中,裴度上报朝廷,称全是云骊的功绩,还有广州各官兵齐心协力的帮助下才能消弭一场灾难。 弘元帝接到奏报时,非常惊讶,他没想到姐姐才去了一年多,就学会了西洋话,还知道西宁人怎么样,甚至破获了西宁人的诡计。 “元辅、李老先生、章老先生,诸位如何看呢?裴度称抓到的三位是西宁的贵族,其中一位还是西宁左敦王的儿子。裴度道他们的人马肯定还藏了一部分,他正让驻防将军搜查。” 贺无忌道:“西宁贼人以为两广离京远,人往来密切,又同西洋那边来毒,自以为万无一失,如今想起来若真的成功了,京里怕是得时疫也不远了。” 真真是化灾难于无形之中。 章思源听说是自己女儿做的,也很高兴,连忙站出来道:“臣以为是大功一件,百姓有救,这都是皇上隆恩,保我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