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什么错都没有的人,因为和庆王府婚事不成,分明是陆家抢夺,反而舆论现下不知道从哪里传出说云骊不如那陆之柔的。 可见自古人言可畏。 她想上进也不是错,只是皇后娘娘不抬举,皇上哪里知晓这些,况且即便是皇上也不能不顾伦常要了妻妹,这也是对皇后的不尊重,那么云湘不能僵持,只有主动出击。 吕嬷嬷也是觉得皇后净是胡来,正常而言就是钦天监查到自己妹妹和庆王小王爷八字不合,那也该转圜一下,努力促成亲事,皇上也是这般想的,哪里知道她捅去庆王妃那里了,还把陆之柔一个六品官的女儿嫁给人家小王爷,这不是活活结仇吗? 云骊听到吕嬷嬷对云湘的赞许,也道:“我这位四姐姐平素在家和我关系不错,她生性高洁,为人又能干,若嬷 嬷能帮她一把,我也感激不尽。” “好,我就看在你的面子上,能护着就护着些。不过,她是皇后的妹子,哪里需要我老婆子帮忙。” 云骊又忙奉承一番,吕嬷嬷心道怪道人人都爱听拍马屁,明知道人家是哄着你的,还是听着高兴。 二人又说了些闲话,云骊很有分寸,绝对不问宫中之事,只说自己近来做女红如何。 一时,小厨房的人送了膳食来,师徒二人一起吃了一顿。 在饭桌上,吕嬷嬷就笑着道:“昨儿我去了裴家,裴夫人为人倒是极好,我在她面前也夸你,她听的很认真。” 云骊忙起身纳福:“多谢嬷嬷为我说好话。” “这有什么,我老婆子能进宫还要多亏你呢,这几年四时八节还有平日之礼,老婆子我也不白收。”吕嬷嬷哈哈一笑。 其实想送礼给吕嬷嬷的何其多,她老人家是收到手软,连魏国公府和文昌侯府对她老人家都恭恭敬敬的。 能够特地去裴家替她说好话,分明是真心疼爱她。 云骊也送了自己近来酿造的葡萄酒给她,还道:“再送您一对水晶杯,用水晶杯喝葡萄酒是最好了。” 吕嬷嬷倒是没有推辞,她老人家吃饱喝足,还拿着一坛酒回家,不知道多畅意。 像施嬷嬷年纪大了,已经准备要养老,她的待遇可就没有吕嬷嬷好了,两人道左相逢,施嬷嬷酸溜溜的道:“如今你可好了,你这徒弟真是待你不薄啊。” 吕嬷嬷笑哈哈的:“岂止是不薄啊,四时八节都能收到用心的礼物,时常来问我问安,还说日后要跟我养老呢,不过我老婆子这就罢了,再干几年我也干不动了。” 当然,冯氏和云潇对施嬷嬷也不薄,但云潇的女红学了这么多年,做的勉勉强强,当然了,放在外面算是不错的,可同龄的姊妹,五姑娘云骊尤其擅长针线,还擅长画花样子,针脚细密,很是灵动,那七姑娘云淑则是个能静下心来的人,可以一动不动坐上一天就做针线。这一对比,六姑娘虽然也学,但总做的不上不下。 规矩早年还认真些,现如今也不大耐烦学,听闻是定了姨母家的表哥,认为自己反正是嫁给青梅竹马的表哥,也不愿意多学。 她也算名头响亮的嬷嬷,还被冯氏暗地里觉得她不用心,她也是冤枉的很。 再七姑娘手里有钱也多是买胭脂水粉,私下打造首饰,给自己的大多是那种用不完的,也不精美。 哪里像五姑娘四时八节送的有时兴的果子,昂贵的补品和精美的绸缎。 一对比,施嬷嬷也花甲之龄,萌生了退意。 两位嬷嬷大概在当年被选中教导云骊、云潇时,下场居然大不相同。 那时都认为施嬷嬷教的是嫡女,前程大好,吕嬷嬷教的是庶出,教出的人肯定受到身份限制,是比不得嫡女的。 可现下看来,反而倒了个个,即便云骊没有嫁到庆王府,她也是个重情义的人,吕嬷嬷的日子也绝对好过,至少不会落得埋怨。 又说到了冬月初十这日,南园已经热闹起来,大家都知晓今日五姑娘要插钗,十分热闹,姚纤纤看着母亲也早早起来,有些不屑道:“娘,我听七表妹说裴家不过是书香门第,自然比不得公侯王府,您又何必如此殷勤?” 刚来承恩公府时,她对哪个姑娘都带着讨好,毕竟她是从真定小地方来的姑娘,可越来越见识到这些繁华后,姚夫人甚至也能跟着冯氏和李氏走动,她似乎也产生了一些错觉,觉得自己开始看不起很多人了。 不是她本意如此,而是从她的角度看,钟鸣鼎食人家的云骊与其嫁给新的勋贵的儿子,当时也不是没有人来家提亲,八字和庆王府对不上,就许配别家,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