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面容果然是那个逗哏,不过已经断了一条腿,身边还有两个拐杖。 强光照在他的脸上,他用手挡了挡。两个人这才看见他的手上有狰狞的伤疤,看起来是烧伤。 联系上地下剧场门上的痕迹,还有这破破烂烂的一排排座椅,真相已经呼之欲出。 临行之抱胸,轻点手臂,组织组织语言,“所以你就是海报上的逗哏。让我猜猜,你和你的好搭档,哦对,阿泽,一起到这里演出的时候,突然发生了火灾。阿泽为了救你,葬身火海。随后你俩这一切归咎于开发商,所以决定报复他们,开始装神弄鬼对吗?” 捧哏却痛苦地捂住脸,用力的摇头,沉浸在过去的事件里面难以自拔,“不光光这样,阿泽是为了救观众!” 他说话的声音粗糙嘶哑,就像最古老的乐器,支吾几声才能吐出完整的音符。 他大声嘶吼着,仿佛这样就能让有罪的人受惩罚,“分明阿泽是为了救人才牺牲,分明是上层的居民随意接改线路才引起的火灾,而他们却为了商场名声,欺上瞒下!让阿泽死的不明不白……” 突然他用力锤自己的断腿,“就连我的腿也断了,嗓子熏哑了再也上不了台,凭什么!凭什么!” 池迟有些不忍,“可是,即便如此,你为什么在上面装神弄鬼吓了那么多人?” “我看到那些打着探险的名头来骚扰阿泽的安眠地,我就生气!他们之中多少人说不定就跟被救的观众沾亲带故,如今一个个都浑忘了!” 那人气急,猛地开始咳嗽。远远的看上去就像不得志的浪子,老年颓废,风骨不在。 池迟轻轻拽了拽临行之的衣袖,“他看起来好可怜,能不能帮帮他?” 临行之看着池迟此时又已经冒泪花的双眼,轻轻点了点头。 池迟这才松了口气,他会想上面的遭遇,有些事情还是不太明白,“那你在楼上抽烟为什么没脚印啊?” 捧哏激动过头,失了力气,瘫倒在地上。听到池迟的问话,居然还嗤笑一声,“小朋友,我用两个拐杖走路,脚印自然就轻。再说了,我坐着抽烟的,你找脚印,哈哈哈,真可爱。” “啊?”池迟挠挠头,完全没想到是这么回事,“那,那个抽水马桶,你里面放了什么?” “哈,你被吓得还挺全乎。加了点铁元素试剂而已。这里水管早就不通了,只有水箱里面被我加满了水,再冲一回就没水了。” 捧哏躺在地上,给池迟解答着。知道他跟这些人没关系,他也不想让池迟有什么心理阴影。 他看着上面的聚光灯,想到之前两个人一起站在台上的日子,眼角化出一滴泪,落在台上的灰烬里面。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