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叹樵看向陈蜜。 “确定。” “好。”陈叹樵思索片刻,转身打了个电话。 陈蜜听着他一口流利的越南语,目光有些担忧。 陈叹樵看了她一眼,道:“也算是在这里呆了两年多,我手上还是有几个可用的人的。” 说罢,他拍了拍前座的靠背,示意司机出发。 吉普鸣笛,绕开行人,驶向码头。一路上有许多凹凸的地段,陈蜜险些晕车。陈叹樵往她嘴里塞了两片鲜薄荷叶,这才好了许多。 快到码头的时候,司机扭头:“叁哥,嫂子也跟着去吗?” “她在外面等我。”陈叹樵转头,看向陈蜜:“到了码头别乱走,跟在我身边。” 陈蜜点头,心道你不说我也会死死跟紧的。 关于这个码头她还是有所耳闻的。 由于是私营的性质,这处码头几乎算是本地走运私货的最佳选择。几方势力常年在此处明争暗斗,暴力冲突多发,普通的渔民几乎不在这里开船。 去年陈叹樵带人夜袭,包抄了上任龙头的窝点,一举拿下码头的运货权,被组织破格提拔,叁哥的名号也是因此打响的。 现在早上七点半,码头上已经有不少人了。陈蜜远远看见叁座仓库矗立在码头深处,阳光下闪着皎洁的光,像白贝壳。 有人在路口处盘查。 “再往里走,你就进不去了。” 陈叹樵把她领到码头附近的一处早餐铺子,和老板娘打了声招呼,给陈蜜点了份牛肉河粉,“吃完后在这儿等着我,有事就去仓库门口找里恩,他不会为难你。” 陈蜜捧着端上来的河粉,抄起筷子夹了一嘴,边嚼边问,“你去哪里?” “去仓库查货,很快就回来。” 陈蜜点头,吹了吹碗里的热气,抬眼看他:“那你快点,我一个人害怕。” 男人的眼角松弛下来,轻不可闻地笑了一声。 “好,我尽力。” 陈叹樵走了,陈蜜吃完了河粉,陈叹樵还是没有回来。 她无事可做,把板凳搬到早餐铺外卖,坐着等陈叹樵。 9:00,9:20,9:25,9:27,9:28…… 陈叹樵还没来。 陈蜜看着远处的码头仓库,每过一分钟就更焦急一点。远处的仓库安然无恙,工人有序地卸货装货,陈蜜伸着脖子,想要从里面找到陈叹樵的影子。 “姐姐?” 一个陌生的声音,陈蜜吓了一跳。 她回头,看见站在身后清瘦的男孩,愣了半天才认出来,“阿肖?”陈蜜看着阿肖,有些不可置信。 她从未想过还能与阿肖有第二次的交集。 “你怎么在这里呀?”她越南语不好,说话总是磕磕绊绊的,但好在也能进行基础的交谈。 阿肖搬了个板凳也坐下来,两腿叉开,胳膊撑在中间,看向陈蜜:“我在码头找了个活干。你呢,你怎么在这里?” “我在等人。” “等谁呢?” 对方一连串的追问让陈蜜觉得有些唐突。 “我丈夫。”说罢便岔开话题,“你姐姐呢,身体好些了吗?” “哦,她好很多了。” 阿肖对此似乎漠不关心,陈蜜一愣,觉得奇怪。她想起来那天紧紧抓住自己的双手,无论怎么踢打都要坚持的场景,忽然和眼前的人重迭不起来了。 她还想再问,却被对方转了话题。 “你当时为什么愿意帮我?”阿肖的眼睛很大,黑白分明,看向人的时候不带任何波澜,安静得让陈蜜莫名发怵。 “没什么原因,我也有弟弟,知道那种滋味。”没什么好隐瞒的,陈蜜说的很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