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高层能当着五条悟的面讲得最难听的话了,再难听的不是他们不会,而是不敢。 还不可以和五条悟彻底撕破脸皮,毕竟五条悟的枪.杆子最硬。 真来硬碰硬,碎的只会是他们。 老骨头们好久没有体会忍气吞声的感觉了,却一个个在五条悟面前不得不低头。恨五条悟恨得牙痒痒也是理所当然的事了。 如果能给五条悟添麻烦,他们争先恐后都来不及。当然,这些小动作只能偷摸着阴着搞。 那五条悟能不知道吗,他又不是傻子。 只是大家你阴过来我阴过去,只要不太过分,便捏着鼻子认了。 然而这回高层挖的坑,踩到了五条悟的底线。 一向脸上玩世不恭的男人冷着脸,身上散发的凌冽气息锐利得仿佛刀刃,割在高层身上,隐隐作痛。 面对高层的痛斥五条悟不痛不痒,这些话他早已经听腻了,一点攻击性都没有。高层对此也门清,找死和喷垃圾话他们知道选哪个。 最后笑嘻嘻的吹了声口哨,又恢复了轻佻模样的男人双手插兜,背着身挥了挥手,离开会议室。留下气得颤抖的高层老头。 “简直......简直有辱斯文!” 时间线回到现在。 高层派来的人走后,钉崎野蔷薇坐在病床上,左脸粘了个医用正方形无菌棉布,估摸着是之前和宛如蚂蚁一样多的咒灵战斗时不小心划伤的。 “还好吗?”五条悟抱着手,问道。 钉崎野蔷薇垂眸,发呆似的两眼无神的注视白色的床被,半晌说道:“我觉得......不,我不确定。但是迷迷糊糊中,我好像看到家入硝融成血雾——昏迷前,两面宿傩张开了领域,他的领域很可怕,根本没有躲的地方。” “家入硝点了几下他的手表,我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但之后有一层像防护罩似的结界替我们阻挡了两面宿傩的攻击,再之后......之后......家入硝把我打晕了。” 这些是刚才钉崎野蔷薇不曾提到的。 “家入硝是不是......死了?”钉崎野蔷薇艰难的说出这句话。 她对家入硝没什么深刻的感情,不喜欢也不讨厌,就是当普通老师看的。 可是家入硝如果是为了保护她,把生机留给她自愿牺牲,意义就不一样了。 她欠家入硝一条命。 只要不是狼心狗肺之辈,面对牺牲性命挽救自己的人,是会滋生愧疚、感动的。然后努力回报这份恩情。 “五条老师,你有家入硝的消息吗?”不等五条悟回话,钉崎野蔷薇抬起头,目光执拗的看向白发男人。 她在索要一个真相。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