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如今的情形,若再不主动出击,难道要我眼睁睁看着霍将军和那几万骑兵死在关外吗?!” “裴将军莫急,我这么做自有我的道理。” “什么道理,说来我听听?” “我的道理,裴将军只怕听不懂。” “你放屁。” 两人间的火药味从不掩藏,朝堂之上几乎是人人都习惯了此情此景。 每每二人政见不合,都要你来我往地吵上这么一番。别看裴将军一介姑娘家,骂起人来那是荤素不忌,就连御史台那几十个言官也望尘莫及。 偏生她还是本朝的常胜将军,上得圣上信赖,下得百姓爱戴,文官武官皆拿她没办法,唯有摄政王燕怀瑾敢言一二。 先帝去得突然,圣上年幼,故一直由秦王燕怀瑾辅佐。摄政叁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从未出过大乱子。 秦王年方二十五,却不近女色,不流连花丛,府上更是连个一妻半妾都无。私下有关他的流言蜚语数不胜数,但并不妨碍他成为京城中姑娘小姐的春闺梦里人。燕怀瑾身形高大,容貌俊美,天人之姿,怕只有裴将军这样的姑娘才会对他全无兴趣。 可裴将军也是个绝色佳人,非但肤若凝脂,艳如桃李,且风姿绰约,眉目含情。早年上战场时没少被敌国将领瞧不起,当然,他们的最终归宿皆是由裴将军踩在了脚下。 在场的每一位朝臣,无论文官武官,全被她一视同仁,或多或少的骂上过两句。 这么多年,也只有秦王一人能勉强与她打个平手。 长此以往,若哪日两人没吵起来,不仅满朝文武百官,甚至连圣上也会觉得惊奇。 这对政敌常是茶楼说书人津津乐道的对象。 早朝不欢而散后,几位文官结伴走出大殿,其中一人叹道:“老夫想,若有一日这两人结为夫妻,能一物降一物,那便皆大欢喜了。” 其余几位惊恐地看他一眼,连连摆手道:“不可不可,这种事可不能乱说,仔细被削掉脑袋。” 一旁未曾说话的官员顺着胡子,忽然道:“我总觉得那两位之间有些猫腻,就摄政王,我每回瞧见他看着裴将军的眼神都......” 后头的话他欲言又止,刚想继续,又被身旁的人拦下:“唉,算了算了,他们的事,咱们这些糟老头子管不着,左右还是保命要紧。” ...... 崇山巷,将军府。 裴筠庭脱了外衣准备先睡上一觉,外头婢女却传摄政王来访。 “你告诉他,等我睡醒了再来。” 说罢便阖上眼,谁知门突然被推开,清风拂过,有人在床边坐下,似乎在细细端详她的眉眼。 裴筠庭并未睁眼。 半晌,那人轻笑一声,俯身凑近,裴筠庭鼻尖萦绕的满是他身上的清香。这香她日日闻见,回回都说腻味,然而并未见改。 “将军睡着了?” 她仍八风不动的躺着。 “本王远道而来,好不容易能见上将军一面,将军难道不想见我吗?” 还在这儿委屈上了。 可惜她不吃这一套。 那人似乎也明白这种话说不动她,不再开口,反倒是捻起她胸前的一缕秀发,放至唇边轻吻:“方才在大殿上就想这么做了,绾儿,你今日很美......” 他的招数奏效了,裴筠庭缓缓睁开眼,对上他笑似非笑的双眸:“摄政王青天白日擅闯下官的闺房,究竟还有没有廉耻之心?” 与料想的一样,张嘴便奚落他。 燕怀瑾双手撑在她两侧,肩上长发垂落,拂过身下人的脸颊,她似有所感,稍偏开头,却被他抓了个正着。 舌尖探入口中游走,裴筠庭被迫与他十指交握,感受着他隐忍不发的愠怒。 果不其然,两片唇瓣分开时,他咬上裴筠庭的颈窝,惹得人低呼后,又与她算起账来:“今日下朝,你与那个叫周思年的说了些什么?嗯?” 她满不在乎地回道:“与你何干。” “裴筠庭,你是我的将军,也是我秦王府未来的掌权夫人,你说,与我何干?” 衣襟被他熟练地挑开,薄唇从颈下循到温软处,他抬眼与她对视,含住乳尖上的梅花。暧昧与情欲在房内无限漫延,裴筠庭背上出了一层细汗,紧抿着唇,接受他的调戏。 “谁是你的将军。”她吐息紊乱,眼中氤氲难消,“燕怀瑾,休要做梦。” 他轻呵一声,热气打在玉体上,裴筠庭微不可察地瑟缩一下。 “我知道,裴将军向来——嘴硬心软。我摸着,确实软。” 她现在的模样,像极了猫儿,不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