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诗人手贴着自己的胸膛,表情也变得丰富了起来。 “他来到了深海之底血之国度,他是神眷之王,知晓世间一切秘密。” “他知道生命起源之山的高度,他知道生命之母的神庙之谜。” “他在神的面前获得了英雄的身躯,他以长枪和弓箭建立起了苏因霍尔。” “他……” 蛇人们向来能歌善舞,他们对于音律和舞蹈的追求远远高于曾今的三叶人,他们的诗篇不仅仅要能读出来,还要求必须能够唱出来。 音律是他们对神的献礼,音律是他们对英雄的歌颂,音律也是他们对于世界的认知和传承。 阿尔潘斯听完了吟唱者的诗篇,满意的说到。 “很好。” “将这诗刻下来,放在我的宫殿前。” 吟唱者行礼弯腰,阿尔潘斯驾驭着地形龙战车而过。 街头再度爆发出雷鸣一般的声音。 阿尔潘斯已经抵达了人生的巅峰,他和他年轻时候所期待和想象之中的一样获得了荣耀和荣光,他将被后世之人所铭记。 只要蛇人这个种族存在一天,他就不会被人所遗忘。 阿尔潘斯回到了宫殿,几个侍官走了上来,汇报着城邦的近况。 宫廷宰相和阿尔潘斯非常熟悉,直接询问他。 “阿尔潘斯王。” “怎么样?” 阿尔潘斯这一次离开护火城便是前往西边的几座城市查看情况,经过这么多年的休整,苏因霍尔城邦的确和之前不一样了,但是西北边的牧兽部落也越来越强大。 其中最让阿尔潘斯没有想到的是,他发明了弓箭这种利器之后,这种武器立刻那些牧兽部落之中兴起了。 他们利用这种武器互相厮杀,他们用弓箭捕猎野兽。 他们渐渐忘却了曾经的伤痛,只知道苏因霍尔城邦的富庶。 哪怕苏因霍尔城邦的阿尔潘斯王非常强大,但是作为劫掠者的他们只想着能够劫掠一把就跑,又没想着和阿尔潘斯正面战斗。 尤其是最近。 大量的牧兽部落蠢蠢欲动,一场大的入侵就在眼前。 阿尔潘斯此次前去巡视,甚至还和一群入侵者的先锋队打了一仗,毫不意外的胜利了。 但是阿尔潘斯也知道,更大的冲突近在眼前。 阿尔潘斯将自己探查到的情况和宰相说了一下:“西北边的几个牧兽部落又蠢蠢欲动,估计很快就又要打仗了。” “城邦里没有出什么事情吧?” 宰相说道:“东南边的色因斯城和几座城市有着流言,说王您老了,可能是有心之人在散播,我已经派人去查看情况了。” 阿尔潘斯丝毫不在意:“一群跳梁小丑。” 但是仔细去看,便发现阿尔潘斯和壮年的时候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他的下巴长满了浓密的胡子,纠缠在一起有种说不出的雄壮威武。 但是他的头发已经爬上了缕缕银丝,眼角有了皱纹。 可以看到他在无可避免的老去,他虽然依旧拥有着生命神血带来的力量,但是那神血并不曾真正属于他,他可以感觉到自己真正的躯体在岁月的侵蚀消磨下一点点衰颓。 所谓的神眷、所谓的神力。 全部都是借来的力量。 没有这些,他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凡人。 宰相点了点头,也不再打扰阿尔潘斯。 “王估计也累了,我先离开了,王也早点休息吧!” 阿尔潘斯收起了裙甲,进入了寝宫。 他先是看了一会牙兽皮制成的书籍,天便渐渐暗了下来,仆从出来点亮了用油脂制成燃油的铜灯。 夜色安静下来,阿尔潘斯也伸了个懒腰。 他站起身来,再度想起了今天刚刚那诗人吟唱的诗歌,想起了那所有人崇拜欢呼的看着自己的盛状。 他甚至不由自主的跟着那曲调一起吟唱了起来。 “阿~尔潘斯……王~” 带着笑容和得意,他沉浸在自己的辉煌和荣耀之中。 最后。 一点点进入了梦乡。 然而刚刚入睡,阿尔潘斯便感觉自己的意识好像在被人召唤着离开了大地,朝着一处未知之地坠落而去。 那里是一片黑暗,却可以感觉到黑暗在波动。 黑暗之中传来了有规律的声音。 这里是深海。 开始的时候阿尔潘斯还沉浸在梦的恍恍惚惚中,但是当远处出现了一座散发着红光的灯塔之时,他突然意识变得清明无比。 他明白了这不是梦,也知道这是哪里。 虽然已经八十多年没有来到过这里了,但是阿尔潘斯对这里的记忆是如此的深刻。 他从黑暗之中飘飘然而下,最终落在了灯塔前。 他抬起头看向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