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的质问和斥责,让祭司对他起了厌烦和厌恶的情绪。 而且觉醒仪式失败导致人残疾的这种罕见情况竟然出现在他的手上,也让他觉得有些难堪,算得上是祭司生涯的污迹。 更重要的是,不可能成为祭司的阿赛对他没有任何作用了。 “想要借用复苏仪式石板?” 祭司发出了一声冷笑:“可以。” “但是需要给钱。” 阿赛立刻抓紧了衣服:“钱?” 他想起了之前母亲给自己的宝贝袋,自己家所有的继续都捐给了教堂,失败之后母亲却绝口没提要回来的事情。 阿赛立刻说,将那钱当做资费,还有自己之前在这里当义工的工钱。 祭司瞬间翻脸不认人:“捐给神的钱也能够收回?开什么玩笑。” “而且我可没要你过来当义工,是你死皮赖脸的过来要求为神工作的。” “能在这里工作是你的荣幸,怎么还能要钱。” 阿赛怒到了极点:“你不能够这样。” “我在这里为你工作这么久,我的母亲年轻的时候也曾经为你的工坊工作,我们都曾为你做出过贡献。” “我什么都不要。” “只要你救救我的母亲。” 祭司冷哼一声:“给我滚。” 仪式石板这种东西,可以称得上是一种最低级的道具,它能够让普通的心灵祭司都能够使用仪式的力量,哪怕他还没有签订灵界契约。 但是这种所谓最低级,只是在那些强大的祭司眼中。 在普通的心灵祭司眼中,每一块仪式石板就是一座工坊,就代表着无数的金钱。 也代表着神圣的力量。 怎么可能给这些泥腿子用。 祭司让神堂的几个雇工将阿赛打了一顿,然后把他赶出了神堂。 “小子,不要闹事。” “好好回家,别再热祭司大人生气了。” “滚,瘸子。” 阿赛狼狈的站了起来,一瘸一拐的穿过街道。 他回头深深望向了那神堂,然后回过了头。 阿赛带着伤痕回到了家, 他悉心照料着母亲,但是母亲越烧越厉害,甚至到了开始说胡话的地步。 阿赛又请了医师来了几次,但是并没有见效。 医师再次检查了一下母亲的身体,对着门外的阿赛摇了摇头。 “作最后的告别吧!” “不要留下遗憾。” 阿赛坐在了母亲的身边,就好像一个不会动的石头。 母亲看到了阿赛的脸,眼中露出了担忧的神情。 那是在害怕自己死去之后,自己这个儿子将来该如何生存下去的担忧。 “阿赛。” “不要害怕。” “如果你害怕的话,就捂住眼睛吧!” “什么都看不到,这样就不会害怕了。” 母亲伸出手,摸上了阿赛的脸,然后捂住了他的双眼。 这样的话和动作,母亲在小时候就已经对他做过不少遍了。 母亲在害怕的时候,在黑夜电闪雷鸣的时候,在半夜有着可能是小偷的未知身影在屋子外面尝试着推门的时候。 她就会躲在被窝里,将自己和阿赛的眼睛给捂住。 好像这样,外面的一起都无法伤害她了。 阿赛却从来不这样觉得。 他只觉得什么都看不到反而更可怕了,他只想要极力的睁大眼睛看清楚这个世界的一切,而他的母亲只想要像个鸵鸟一样隐藏起来, 但是这一次他突然觉得不一样了, 手的温暖穿过眼眶,深入到他的内心深处。 他感觉到了安全感,那是矮小瘦弱的母亲给他的安全感,那是一直伴随着他却从来没有被他真正直视过的感觉。 “不要害怕……” “捂住眼睛……就什么都不怕了。” “没有什么能够伤害我们……伤害……” 手落下。 黑暗消失了,光从从视线透入瞳孔的底部。 带来的不是光明,而是绝望。 阿赛的母亲,这个普通、平凡、懦弱的女人。 就这样去世了。 阿赛看着母亲,他知道自己曾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