蹙着眉,心情在一瞬间差到了极点,而且最近他的发热期临近,本来就心情不好,现在更加感受到情绪的落差。 他赤|裸着身体,踩着浴室的水花,刚刚准备走进衣帽间,门口那边传来声音。 谢予白听到声音之后,动作顿了顿,随即继续面无表情地往前走。 贺听枝把门关上。 些许是拖鞋沾了水的缘故,又或者是人的缘故,走路发出的声音有些大。 贺听枝听到动静,随即怔了怔。 他也没能想到回来会看到这样一副场景。 贺听枝突然有些尴尬,如果刚刚进入这个世界的时候,他对于相同构造的男性身体提不出来丝毫的兴趣。 而进入这个世界开始,雌虫和雄虫鲜明的划分,再加上他和谢予白之间变质的关系,这一切开始不寻常起来。 贺听枝站在门口,他捏着光脑尴尬地想要装没看见,耳畔都红了,一点点地布满面颊。 本来以为这只是一个小插曲,在成年人的法则下互相当做没看见就好,但是—— 谢予白停下来了。 他清凌凌的目光落到贺听枝身上,带着又如初见时候的冰冷,“你去哪里了?” 贺听枝本来想说的,但是兰道斯特他现在都对对方的身份存疑,一时半会也解释不清楚对方的存在。 他换了个说辞:“有点事情。” 谢予白见到对方不愿意和自己说出实情,他的目光不由地黯了黯,很明显,看起来很脆弱。 贺听枝没忍住补了一句:“真的没干什么。”这话说出口有些欲盖弥彰。 可是他越着急解释就越混乱,只能噤了声。 “哦。”谢予白冷冷淡淡。 贺听枝总感觉对方这副模样和自己说话有点太刺激,水珠顺着肩背低落下去,乌压压未干的头发因为重力趴在头顶。 “你腿还疼不疼?”贺听枝关心道。 谢予白还是很冷淡,声音里带了刺似的:“劳你费心,一切安好。” “要不然先把衣服穿上去,需要我帮忙吗?” 谢予白不语。 贺听枝一时半会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看着谢予白拄着拐杖,方才动作顺畅的雌虫现在握住扶杖,虽然走的停稳,但是下一步却踉跄了一下。 他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感觉对方还在生气,想要蹲下来,又感觉不合适:“我扶你吧。” 谢予白看了过去。 他眼眸中又和在浴室之中的不同,没有阴郁和混沌,只有很纯然的冷。 还在生气。 贺听枝突然感觉有一点体会到周围同学那种很无奈的那句:“女朋友又生气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