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套房子比以前的出租屋大了很多,怕纪同出事,纪焕特地把他的卧房放在主卧旁边,隔了一面墙,两张贴着的床,隔不隔音纪焕并不知道,阮今也没说过,但他想当然的以为贵的肯定是最好的,默认了当初装修隔音做好。 但再好的隔音也会有声音漏出来,纪同的听觉又比一般人灵敏,他躺在床上,旁边堆满了玩偶,忽然睁开了眼睛,这只是一个无所谓的动作,他睁眼和闭眼也没什么差别,纪同坐起来,靠在床头贴着墙,发了会呆。 一开始只是模模糊糊的不成句的调子,等他静下来主动去听,才听清是纪焕的呻吟,纪焕以前并不会说话,现在他做了手术能发出一两句语调,纪同才发现他们俩连声音都差不多,只不过纪焕的嗓音低,更有磁性。 一个人长到这么大,纪同也不会傻到以为阮今是在虐待纪焕,抑扬顿挫的喘息毫无保留地向偷听的人展示其主人的愉悦快活,纪同靠着墙,默默地听了一会,没听到阮今的声音,有点失落,又觉得纪焕用与自己相似的熟悉的声音叫唤,听起来就像自己被阮今压着做些什么一样,他的脸慢慢红了,摸上去那么烫手,只能抱着玩偶埋进去试图逃避。 过了一会,阮今似乎被纪焕抵到了墙上,因此抽插的啪啪声也渐渐能听到一点,越来越急,混合着黏腻水液拍打的交合声让纪同情不自禁地侧过了身体,耳朵更贴近墙面,低哑的浪叫掺杂着若隐若现的闷哼,这声音又突然止住了,纪同听见几声急急的喘息后,那道本来清泠泠的女声变得沙哑干渴:“你哥……叫小一点。” 纪同吸了口气,惊出一身冷汗,慢慢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又羞耻得蜷缩起脚趾,握紧了床单,刚刚被他们的淫声带起来的躁动的肉欲瞬间平息,他滑了回去,埋在被子里,慢慢缩成了一团。 叁个人的生活很怪异,但阮今都没说什么,纪焕和纪同更不会提,张开是不会进入阮今包养情人的住所的,对此一无所知。 相处久了纪焕就有点黏阮今,他们兄弟大概因为童年缺失关爱,很没有安全感,纪焕就算治好了嗓子也不怎么交际,没课就待在家里,纪同已经不用出去摆摊卖玩偶了,纪焕帮他在网上开了个店,雇了个人发快递,生意比以前好,两个人都在家的时候纪同就在沙发上做手工,纪焕坐地上的毯子整理笔记,阳光刚好从落地窗照进来温暖身体,就像他们被照拂到的后半生。 阮今一般晚上回来,她忙是忙,但也没到叁天两头在公司加班的地步,开了门纪焕就迎上来,像提前嗅到主人气味跑出来迎接的狗狗,接过她的外套,凑过去亲她:“花?”因为纪同看不见,所以很多亲密的动作纪焕做起来毫无压力,他自己没觉得有什么,他和纪同好的穿一条裤子,从没避过嫌。 阮今今天回来的时候怀里抱着一束玫瑰,黄的掺着粉的,绿的挤着紫的,五颜六色的,她把花也递过去,解释:“回来的路上有家新开的花店,进去看了看。” 花店的主人是个笑起来很甜的小姑娘,二十出头的样子,和妈妈一起看店,没有父亲,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右脚有点跛了,听她说是小时候车祸留下来的残疾,但她的快乐并没有因此夭折,小姑娘的辫子扎的很高,帮阮今包花的时候哼着歌,随着旋律左右跳着,转身的时候又甩起好看的弧度,她的生机比手里的花还要蓬勃、昂扬,阮今的心情都因此变得更好了。 晚上纪焕缠着阮今做了几次,自己倒是睡过去了,阮今半夜被渴醒,稍微把圈着小腹的胳膊挪开,纪焕就迷迷糊糊地醒了:“嗯?去哪?” 阮今拍了拍他的胳膊:“我去倒杯水。” 纪焕松开了手:“快点。”他翻了个身,把阮今睡出来的褶皱压住:“等你。” 客厅有感应灯,阮今出来时灯光随着她的身影移动,到了厨房,只有水花溅起的声调,这声音并不足以被感应灯捕捉,没过一会就陷入黑暗,她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