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一觉后,隔天梁盈之才想起林弋淮被抓伤的事,她先是懊恼地敲了下自己的脑袋,想不到自己只不过收到小礼物就完全忘记林弋淮受伤的事情。 第一节一下课,梁盈之就去保健室想向护士阿姨借点抓伤的药膏,林弋淮一定会认为那只是小伤不需擦药,但她还是觉得即使是小伤口还是要好好处理。 尤其很多人都会将小伤口放任,那万一感染了该怎么办? 梁盈之一拉开保健室的门,就看见林弋淮站在药盒前面,他逐一拿起药盒里的药水似乎在找适合自己伤口的药膏。 馀光看见有人拉开门,他侧脸望去,手里还握着瓶优碘,「盈之?你身体不舒服吗?」 被这一问,梁盈之当然不能说自己是来这拿药膏给他擦伤口的,她吞吞吐吐一时想不出怎么回答,梁盈之望见那瓶优碘立刻走过去拿过来,「你、你没受伤过吗?抓、抓伤不用用到优碘,这很容易色素沉淀,用一般的药膏就可以了。」 忽然被训,林弋淮错愕的说,「我很少受伤,还以为伤口都用优碘换药。」 她垂眸稍微找一下便拾起放在最底层的小药膏,「用这个吧,上次我手肘跟下巴擦伤都是用这样,很有效。」 「谢谢。」 林弋淮握着药膏走到镜子前,他对着镜子想确认抓伤在哪,不过不知是不是衣领的关係,他一直看不见伤口,他找了好几个角度都没看见,他想,该不会癒合了吧? 梁盈之在外面陷入沉思,要是她再主动一点靠近他,或许总有一天,林弋淮会不再以小孩的视角看待她,她知道她永远不可能取代苏芩,但她还是想试试看。 见他不停扯着衣领似乎在找伤口,她看不下去的又夺下他手里的药膏,梁盈之努力想压抑自己的紧张,「我帮你擦吧,你这样找要找到什么时候?」 林弋淮尚未听清楚就被梁盈之拉去,她把他带到病床上要他坐下,「我可以稍微把你衣服拉下来一点吗?这样我比较好涂药。」 「要不然还是我自己涂吧,这样好像有点奇怪。」林弋淮觉得现在这样似乎有些不妥。 「你回来的时候说我们从小就认识,我可以不把你当老师,所以我一直都只将你当成以前的大哥哥,所以你能不能也不要把我当成学生?」 林弋淮哑然,他还未理清梁盈之这段话,梁盈之旋开药盖,用指腹沾了点药膏,当她拉开衣领,右颈后映入眼帘的刺青让她傻住。 发觉梁盈之异状,林弋淮知道她是看见自己身上的刺青,便匆忙的将衣领拉好。 那刺青的图示是一双展开的羽翼,中间有一双十指紧扣的手,动作就如祈求一般,梁盈之一眼便能解读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