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连早朝都给自己废了,还论去配合他们走这些仪式? 他能在诞辰露个面,群臣们都应该感激涕零了。 黄健听到陈度编排灵惠帝的坏话,只是淡淡提醒道:“文昌,他终究是皇帝,别这样说他了。” 陈度字文昌。 陈度听到他这话,不免从喉咙中发出了一声冷嗤,“黄情为,也就是你还替着他说话了,他能做这样的皇帝,怎就还不能说了?你想要堵我的嘴,你何不如去堵了天下人的嘴!” 虽然东厂、锦衣卫没一个听灵惠帝的,但他若是让他们去捉那些嚼舌根,说他坏话的人,倒也还是指挥得动的,只是他自己不愿意罢了。 若说做皇帝做到了灵惠帝这份上的,也算是无用到了极点,往上头去数数有哪一任皇帝会任由天下臣民这般辱骂他,他也真真算是头一个了。 黄健听了这话脸色也一下子沉了下去,“幼帝当年如此殚精竭虑怎也不见得人夸他一声?逼他到了此等地步,还想要怎么办,还能怎么办。” 陈度争执道:“他有何好殚精竭虑的?这其中的功劳又同他有何干系,你怎么不说是当年宋首辅辛苦呢?!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何不说是他辛辛苦苦教养了皇上?” “若他真心教他,皇上会是如今这样!上上下下,满口仁义礼智,道德捆绑,他用他的那些东西,将皇上教成了一个只能跪着,没有膝盖骨的皇上是不是!” 黄健声声质问,唾沫飞溅,他从没有哪一日像是今日这样失态,失态到了全然不顾仪态。他亦有他的锥心之痛,而他的痛就是当年的皇帝和太傅。 若当年的灵惠帝能强硬一些,能果敢一些,会不会......会不会太傅根本就不会死。 黄健站在太傅的身后,太傅举着新政的剑,意图去和何党打一仗,可是到了最后,他们输得一败涂地,彻彻底底。 为何?黄健也想了很久,他们为何会输,分明当初就是连皇帝都是站在他们这一边的。 他想了许久许久,才发现,当年的帝王,或许早就已经被他们驯化,即便心中有所图谋,亦有自己的雄心抱负,他也曾为太傅口中的新政而激情澎湃。可,他是个九岁就登基的皇帝,他的一生,在登基那一刻起,似乎便是注定好了。 他想走出那一步,走出反抗的一步,他好不容易迈了出去,去和太傅共图新政,可是最后,太傅之死,新政流产,将他又重新拉了回去。 黄健和陈度,两人所经之事不同,黄健跟着太傅,太傅怜惜皇帝,那么黄健必也会于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