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朝得了应承,顿时摩拳擦掌。 这一次,他要把封泽一脚踹到姥姥家去。 白天玩闹了好久,本该特别疲累的,结果到了晚上,徐惊雨却极罕见地失眠了。 她走出房间,在泳池边坐下来。 “怎么不睡?”耳边响起一道温柔的声音。 “我在想,”她故意回答,“人生的选择。” 封泽在她身侧坐下,忍住了没追问下去。 徐惊雨歪了头,靠在他肩膀上。 两个人静静地坐了很长的时间。 “好无聊,”徐惊雨开口,“唱首歌听听。” 他不会唱歌,封泽迟疑了一会儿,低低地哼唱出声,是徐惊雨最喜欢的那首歌。 原唱是空灵飘渺的女声,封泽嗓音低沉微哑,好似有细碎的砂石在她心头摩挲,别有风味。 “阿泽。”快唱完时,她叫了声他的名字。 封泽偏头去看她:“嗯?” 徐惊雨报以恶魔的微笑:“你唱跑调了。” 封泽:“……………” 当天夜里,徐惊雨做了一个熟悉的梦。 她站在百层高楼上,纵身跃下,手臂化作鸟的翅膀,下雨后又变成一尾独角鲸鱼,在水中畅游。 但在最后,她既没有当鱼,也没有当鸟。 她登上了岸,变回她自己,在陆地奔跑。 *** 在白邑市的最后一天,他们去了当地特色景点之一,无数情侣慕名来此宣誓结婚的圣撒大教堂。 据说教堂里有一眼圣泉,能够照见人最真实的自我,不知不觉演变成了情侣宣誓前的必走流程。 “每人一百二?”盛朝吃惊地叫出声,什么不干,仅仅是照个泉水还要单独收费。 他有钱不假,可上次被徐惊雨批评后,他便下定决心要当个勤俭持家的好丈夫。 “是的,”教堂的神职人员不疾不徐地解释,“我们会将钱全部捐赠给慈善基金会。” 说话间,封泽已经付款回来了。 观摩圣泉只能一个一个地进行。 封泽先进去,十几分钟才出来。 “哥,”盛朝抓着他问,“你看到了什么?” 封泽露出了高深莫测的微笑,不回答他。 一天不装能死是不是! 盛朝撇了撇嘴角,整理好仪容,大踏步地走进门中,不到三分钟便推门而出,不满地嘟哝道: “明明是普通的水吹成圣泉,哄人玩的。” 轮到徐惊雨,她轻轻推开了那扇古旧的白色小木门,门里面竟然别有一番天地。 是个古朴的庭院,面积非常大,古树参天枝叶繁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