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要来搜营,又何必穿越重重障碍,不惊动任何一个人来见您?”陆南星言语中逐渐先声夺人,“齐大胜与阎少康关系非同一斑,即便这次对于阎兴邦安排的部署并不满意,也不至于大战在即扣押阎少康,毕竟他的短处可是要依靠阎兴邦的粮饷。而您不满阎兴邦独断专行已久,又见来了一个齐大胜更加获得阎家父子的认可,必然担心大战在即,若齐大胜通过阎少康说服阎兴邦,临时改变策略,让您的王家军充当中军,岂不沦为砧板上的鱼肉,即便没有全军覆没也损失最大。” 王广全见她犹如肚中蛔虫那般,将自己的心思摸得底掉,一个眼锋王兴便钳住了她的脖颈。 陆南星痛哼了下,并不知王兴的脖颈上同时架上了白束的软剑,继续道:“晚辈之所以说这么多,就是想以陆家军的身份开诚布公的与您谈。在我爹的死因没弄清楚之前,我又怎会轻易认人为父?!” 王广全见她目光中的坚决不像是骗人的,再结合这段时日她极力想要与阎少康撇清关系,便抬了抬手,“大侄女坐下说。关于你爹的死因……”他故意长叹一声,摆出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陆南星在心里嗤笑他演技太差,面上却道:“实不相瞒,晚辈总觉得爹爹的死因很是蹊跷。但现在陆家军被阎兴邦把控在手里,晚辈又是女儿身,也能理解爹爹的老部下们身为带兵之人,一展宏图的夙愿。跟着阎兴邦看上去就是比我这个‘黄毛丫头’要有前景许多,也怨不得他们。” “没想到,你竟然如此通透。”王广全破意外地说道:“既如此,你今夜找我必是有备而来,你爹的事我也可以帮忙,但总不能让我的属下白做事罢?” 陆南星如何不知他话里话外的意思,便笑道:“晚辈有一计。”说罢撇了王兴一眼。 王广全示意道:“你们都出去守着。” 陆南星对上白束担忧的目光,眨了眨眼,表示她不会有事。 白束从未有过这般提心吊胆的感觉,仅仅一帐之隔,不论来自大脑中的时刻警觉还是身体的蓄势待发,他都做好了随时冲进去的准备。 王兴撮着牙花子看着对面站立的小白脸,见他一脸肃容地盯着帐帘不说,拿着软剑的手更是青筋外露,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端看他的长相却是面生的很,便试探道:“喂,你是萧六的手下?这小子跑哪里去了,怎得几天了还不路面!” 白束听他提到萧六,仍旧垂眸不语。他知晓萧六被王广全要了去,这两日正在剿灭了王家寨,看来王广全并不知他的动向。 王兴见他就像座石像,便觉无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