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走?” 廖希盘腿坐在地板,支着脑袋看她, “她回来我就得走?刚说离不开了。正好介绍下我是你男朋友,你外公外婆不在家?可惜不能顺道一起见证。” 连条冷板凳都得不到的待遇,还敢在这里大放厥词。 但想到这人刚刚的所作所为,路起棋又拿不定他的态度是否认真。 揣摩廖希的心理活动一直是件费神的事情,今天尤其,她眉头紧缩。 这个角度。 路起棋踢踢他,裙面往大腿两侧滑,春光乍泄, “耍流氓啊大哥。” 廖希临走前,毫不留情抄起床头柜上的吊兰,绿得油亮的长叶子夹在指间,说这个没收。 “这个是最后…” 无缘无故的,路起棋语气犹豫,显得不大乐意。 “最后什么?” 他面色不改,提着盆栽,态度温和地问她,姿势像刽子手拎起人头,令路起棋莫名感到一点寒意。 …最后一片叶子。 她及时把嘴闭上:爱怎样怎样。 “喜欢花草,下次多给你送几株。” 廖希想起覃光丰那里个个长得好似成了精的盆景,琢磨偷哪几盆好, “还有你阳台上那盆死完了的,我给你扔了。” 路起棋说:“啊?” 那没事了。 廖希前脚走,阿姨后脚进门第一时间来问她吃药了没。 “老太太出门还惦记你,刚打电话问我,他们今晚应该是不回来了——明天再在家休息一天?恢复好了再去学校。” 路起棋点点头,表示认同她后面那个提议。 今天一大早,景安和二老到山里观光去了。据悉是一个追求者死缠烂打追到遥城,两天下来硬是把她烦得挪窝。 家里只剩她一人,阿姨就显得清闲自在许多,顺口跟路起棋唠到今天出门碰到隔壁家女主人的事。 “脸色差得我都不敢多看,可能是生意出问题了,我听别人说他们家好像要卖房子。” 这事听着不稀罕,路起棋对邻里的熟悉程度约等于陌生人,兴致缺缺地打了个哈欠。 阿姨见状,有眼色地让她早点休息。 分手的事算是宣告中道崩殂。 路起棋大病一场,此时像一只泄了口的气球。 廖希下午那出死动静,让她留下了深刻的心理阴影,再找不回留下了当时在磅礴暴雨中的骨气和决心,毕竟意志坚定一直是与她无关的品质。 更深层次的原因,他表现出的强烈的感情,表现得像忍受着伤痛,让路起棋心软,起了恻隐之心,毕竟她还是超级无敌——喜欢这个人,以至于开始自我催眠:我只是得了精神病,他失去的可是爱情。 没出息。 …到底谁是精神病? 身心都疲惫不已的当晚,她入睡得又快又香。 因为一些异响醒来时,廖希坐在床头的地板上,正对她侧睡着的脸,身前放一个开盖的编织箱,右手摆弄过里边一件件瞩目的小玩意。 戒指、吊坠、手链等一系列宝石珍珠,下边是迭得很敷衍的衣物。 见路起棋迷瞪瞪的样子,廖希弯弯眼睛对她笑,举起嵌一整块蓝宝石的发卡,映着夜色幽幽,说真眼熟。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