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李都收拾好,闻榆在沙发坐下,往怀里揣了一只可达鸭抱枕,给陈弛消息:【我明天要回去了,我们下次再聚。】 陈弛手机大概就在身边,而且现在十一点多,他也没在忙,立刻回复过来。 陈弛:[不是说好等我回来?] 闻榆:[我见到傅时延了。] 陈弛:[卧槽,他回国了?!!] 发完这句,陈弛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陈弛比他大四岁,大学之前就住在他隔壁,他们是邻居,也是发小,认识二十几年了,不论是陈弛或是陈爸陈妈,都很照顾他。 小时候他身体不算好,经常生病,有一次在半夜高烧,爷爷奶奶不会开车,又拦不到车,急得不行,最后还是陈爸爸开车载他去的医院。 陈弛也是仅有的几个知道他和傅时延关系的人。 陈弛是学医的,学校在另外一个区,离a大有点远,当年知道他和傅时延交往以后,当晚就从实验室飞奔到a大门口,要见傅时延,见了人以后就给他撑腰,让傅时延不能欺负他、辜负他,完全是家人的姿态。 电话刚接通,陈弛就语速飞快的问了一堆问题,“他回国了?什么时候?你怎么遇到的?他……” 听他滔滔不绝,闻榆脑袋嗡嗡嗡的,连忙开口,“停停停,一个问题一个问题来好不好,不然我要回答哪个?” “按顺序回答。”陈弛说。 过了会没听见回答,他又说:“你不会忘性这么大吧,我刚说完你就忘了?” 闻榆:“……我是在想怎么说。” “实话实说,坦白从宽。”他讲得一本正经,语气却透露出了吃瓜的热情。 “……你想吃瓜的心情我听出来了。”闻榆吐槽。 陈弛笑了两声,算是默认了。 把手机放到沙发上,开了外放,闻榆又盘起腿,换了个更舒服随意点的姿势,组织好语言,“我今天给朋友当伴郎,在婚礼上遇到的,新郎跟我们是校友,也认识他。我们聊了几句,他上个月回国的,还入职了a大,应该是不打算走了。” 陈弛看不到闻榆的表情,无法从他的神色猜测他的心情,只好询问出声,语气变得正式,“你还好吗?” “嗯?怎么这么问?当然挺好的,”闻榆一下下戳着可达鸭,“就是有点尴尬,我跟他坐在一起,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以前……” 他一顿,后面的“我们总有说不完的话”到底没说出来,只剩下若有似无的一声叹息,很轻,没透过电话传到另一边。 “以前什么?”陈弛问。 “没什么。” 陈弛闻言,没再多问,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