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就是大写的高攀不起。 哎,干嘛不打折呢?进入秋天,夏装可以打折啊,别再搞什么88折了,打个对折,估计也能走不少货。 真不明白她家老板在想什么。 大家一路唏嘘,走到步行街的尽头。 这回鞋店老板倒是没作妖,痛快地接了衣服点数,都没再开口要求压价。 大家正准备去仓库拿卖剩下来的衣服,店门口响起了个熟悉的声音:“哎呀,非要买吗?我又不是没衣服穿。” 众人回头看,居然是熟人,陈小川摇摇晃晃地走进了鞋店。 哎哟,这家伙真是吃了大亏,面颊凹陷,衣服挂在身上晃晃荡荡的。 他妈皱着眉毛:“当然要买新的,换了去去晦气。” 江海潮赶紧跟人打招呼,惊讶地看陈小川:“哎,你出院了,我们还说要去医院看你呢。能不能吃石榴啊?我们给你带了石榴。” 陈小川立刻伸手接,满不在乎的模样:“没事儿,我昨天早上就该出院了。” 为什么会拖到今天下午?嗐,真不是他想逃课,是中毒的人太多,中间牵扯到的纠纷不少,那些人不愿意放他走。 他好不容易才逃出升天的呢。 江海潮同情地看着他:“你也怪倒霉的,要被人恨死了吧。” 陈小川摇头:“还好。” 他左右看看,瞧见他妈正在挑衣服,压低声音道,“还有人巴不得在医院多住几天呢,总算可以歇歇,不用上学了。” 妈呀。 高强听的毛骨悚然。县中到底有多可怕啊?里面的学生宁可农药中-毒,都不想上课。 陈小川显然不在此列,他不仅自己好学,还十分积极地督促学弟学妹们学习:“对了,你说的真题集。我找人要了,前面五年的都有,走,我带你们去拿吧。” 陈妈妈在后面喊:“哎哎哎,你好歹试试衣服鞋子呀。” 陈小川头都不回:“我穿多大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你也要看看到底要哪一套呀。” “我看中的你又不喜欢,还不是你说了算吗?” 高强跟着江海潮一块去拿学习资料,深以为然地点头。 没错,天底下的妈都是一样的。 表面上可民-主了,啥都问你的意见。 实际上人民只有她自己,做主的当然也是她自己。 陈小川走回租房时,江海潮还有点紧张。 她怕房东大姨再抓着她叨叨,好聚不能好散,实在太尴尬。 陈小川摆摆手:“怕啥?他们家还在医院付账呢,今天大家都出院了。” 江海潮心念一动:“你住院花了多少钱啊?” “300多块吧。” 江海潮追问:“其他人呢?” “差不多吧,大家都差不多。” 高强立刻冷哼:“我还以为房东多老实,糊弄鬼呢!一个人350,就算总共40个人。” “没有,36个。”陈小川纠正他,然后眼睛转了转,展现出强大的口算能力,“12,600块。” 哈,加上罚款的钱是22,600。 她家9月份应该挣到这笔钱了。 就算没有,也差不了多少。 高强气愤不已:“她也好意思骗人说已经掏了5万块。” 江海潮猜测:“估计是怕人家要赔钱吧。” “赔不了多少。”陈小川门儿清,“每个人150块营养费。中毒的基本都是学生,也没啥误工费。” 江海潮感觉不舒服。 说实在的,如果房东大姨家真的已经掏了5万块。她昨晚跑到江家村,想赖上他们家,也算是走投无路之下的无奈之举。 结果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陈小川听了直乐,老气横秋地教训学弟学妹:“财帛动人心,你们还真以为她多高风亮节?想方设法多收房租的时候,可从来都不肯少一分。” 江海潮叹气:“我不是指望她接着卖早饭,春英嬢嬢也能多卖点饼吗。她还急着盖楼房讨儿媳妇呢。” 陈小川眼睛珠子一转,直接掏出口袋里的钞票塞给江海潮。 吓得江海潮一跳:“你干嘛?” “拿着。”陈小川伸头看看外面,压低声音道,“哎,你傻呀,卖早饭非得她家吗?” 江海潮看他挤眉弄眼的样子,有点不敢相信:“你是说……你?” 陈小川挺起胸膛:“怎么了?” 江海潮实话实说:“我是怕你妈揍你,说你心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