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头发,“她说了难听的话,让你受委屈了对不对?” 眼看着他要起身,程落紧紧攥住他的胳膊,“没有,苏姨没说难听的话,她只是和我分析了利弊。” 她越说声音越小,直到最后一个字隐匿在喉咙中。 陈望洲蹲下身,抬头看着她,带有几分忐忑地说:“所以,你是觉得弊大于利是吗?” 她轻声说:“我们分开确实是利大于弊。” 陈望洲轻哂一声,“所以刚刚支支吾吾就是想和我提分手是吗?” 程落摇摇头,眼圈又红了,可她刚刚确实有过这个念头。她张了张嘴,不知怎么来辩驳解释。 语言是贫瘠的,尤其是在穷末之境。 陈望洲的瞳孔像是层被撕裂的虹膜,在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怒火。 “落儿,我在问你话。”他抬起她的下巴,逼着她直视自己,那双好看的眸子蒙上了一层雾。 程落摇摇头,“我是说如果,我没有真的要,我只是想……” “想看看我是什么反应,再一次权衡利弊是吗?”他近乎咄咄逼人。 陈望洲不明白,为什么他们都走到这么一步了,他们已经做过太多次心理建设了,他们也想过公开的后果。 可为什么,一点儿风吹草动就消灭了她的气焰。 为什么她从来不能坚定地走向自己。 程落往沙发上缩了缩,尽管他的语气在尽量维持着平静,可她也知道他生气了。 陈望洲一动不动,两人的视线交锋。 突然他感觉到一只柔软的手缠到了他的脖子上,程落吸了吸鼻子,喃喃地叫他:“三哥。” 陈望洲顷刻间俯身,贪婪地攫取她的唇,仿佛只有尝到她的气息,他才能存活。 他刚刚很怕很怕,很怕她点头说是,说他永远不是她人生的第一选项。 程落被迫着承受着这个吻,她觉得世界翻涌,整个人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就连舌根都是酥麻的。 他吻得很急切,以至于没注意到她手上端着的酒杯,一杯红酒就这样洒在了她的裙子上。 陈望洲松开她的唇,垂眸,看着被他搞脏的裙子,哑声道歉:“对不起。” 程落的唇像是被雨水蹂躏过的桃.花,带着点儿媚色。 她的手上还拿着高脚杯,酒水也洒在了那条藕白的胳膊上。 陈望洲连忙扯了两张纸,给她擦手。 程落推了推他,慢悠悠地起身,“我还是去洗一下手吧。”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