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出来商蔺姜便后悔了,这话分明是在挑衅人。 今晚傅祈年的情兴比平日里的还要焰,但却收着劲儿行事,不过是因榻窄小,不好展体,也怕蛮力失控伤了人,如今她这么一说,他便没有了顾虑,抱起她离开那张小榻,到宽阔之地撞破花蕊。 后悔也无用了,商蔺姜很快就伤了喉咙,昏过去的前最后一次交欢是在书案上,她什么也看不清,只知道底下湿透,湿透了一封信,因过于羞恼,她还把傅祈年的胸口抓出了几道伤痕。 后来两眼一闭,一夜无梦。 次日傅祈年比商蔺姜先醒来。 看见身边赤裸潮红的人,只说昨日多快活,今日就有多惆怅。 昨日弄到后头,傅祈年才察觉书房里头放了情香,怪不得会如此失控。 傅金玉打小的馊主意就多,但大多只是些逗人一笑或是惹人气恼的馊主意,这种与男女事儿有关的馊主意,他不会无缘无故就想得到。 除非,他近来和什么女娘接触过,并且起了歹心思。 傅祈年一边琢磨,一边带着沉重的心情下榻洗漱,出了寝室不久,便见到始作俑者了。 傅金玉在亭里坐着,对着管寨的画像愁眉不展,忧愁得连身后有人靠近了都没察觉到。 “你近来是不是有喜欢的女娘了? 傅祈年一声招呼不打来了这么一句,吓得傅金玉双腿一软,从石椅上滑落,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 正要起身时,傅祈年冷冷溜他一眼:“跪着,好好回话。” 傅金玉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兄长,傅祈年叫他跪着,他哪里敢起身,听话的同时还得把腰板挺直了:“阿兄是怎、怎么知道的?” “哪家的女娘?祖母知道吗?”傅祈年不答他所问。 “祖母不知道。”傅金玉只回答了后面一个问题。 他只回答一个问题,傅祈年也能猜出那名女娘的身份:“既是平民女娘,你且要好好瞒着,别做出格之事。” “我、我没有。”他的这个兄长实在聪慧,有见微知着的本领,傅金玉不敢说太多话,悄悄转了话题,“阿兄,昨日我回来时瞧见了萧娘子。” 傅祈年知他要说什么,为宽他不安的心,他耐心回道:“我不娶她,自然也不会让你娶她,娶萧家女子便是遂了祖母的意了。有兄长在,你的婚事别人插不了手。但你若真心喜欢那女娘,在兄长回北平之前就不可败露了心思。” “我知道的。”傅金玉小鸡啄米似,点着头,忽然他想起了一件事儿,左右打量一圈,确定身旁无外人在,才道,“阿兄,嫂嫂的那位小竹马,似乎有所察觉了。那些事儿阿兄应当没和嫂嫂说过吧,可是始终是瞒不住的,不如趁早与嫂嫂说清楚。” “瞒不住那天再说吧。”傅祈年不大愿意提起那些事儿,眉头紧皱着,“那位小竹马,倒也是我欠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