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就看见了某只银白色的生物坐在了卧室门口。 望舒扬起甜甜的笑容,开心道:“哥哥!” 他指了指床:“今晚,一起,好不好?” 嵇灵扶住额头。 他现在一听望舒叫哥哥就头疼,望舒完全是小孩子心性,依赖他就像婴儿眷念着母亲,但他毕竟不是真的小孩子,嵇灵如果真陪他睡了,万一望舒恢复神智秋后算账,他怎么也解释不清楚。 嵇灵连拉带哄的将人丢出去:“要自己睡哦。” 望舒抿唇。 嵇灵:“真的不行。” 望舒眼巴巴的看着他,像是要哭了。 嵇灵:“……” 他叹气:“你睡吧,我等你睡着再走。” 别墅的房间有床有榻,嵇灵横卧在木榻上,玩了会儿消消乐小游戏,等月主的呼吸逐渐平缓,他打了个呵欠,推门而出。 刚好撞见出门的渊主。 渊主还是那件黑紫色的袍服,长发披散下来,他偏头看了眼嵇灵,又面无表情地看了眼他身后虚掩的房门,越过他回屋了。 嵇灵:“尊上,你手上的伤……” 渊主关上了门。 嵇灵:“……?” 虽然还是没什么表情,但嵇灵莫名觉得他不高兴了。 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道了声奇怪,没过多纠结,也回房休息。 第二天一早,鼎湖的长老就到了。 嵇灵率先听见铃声,跳下来开门。来者是穿藏青道袍的道士,头发雪白,但是驻颜有术,怀抱一把白玉拂尘,看上去也就三十多岁。 谢雍辞急忙引荐:“两位,这是我鼎湖的张修缘张长老,也是我的师傅。” 嵇灵白泽见礼。 谢雍辞:“张长老,这两位是我说的隐士高人,安锦,白桓。” 嵇灵和白泽用的都是假名。 张修缘微微一愣:“……两位居然如此年轻。” 谢雍辞是门内年少有为的修士,也是年轻一代最有可能坐上长老位的修士,很得门中长老看中,他被天眼盯上,长老们都担忧不已,师傅张修缘更是连夜买了机票赶来白石。 张修缘参加过数次围剿,知道天眼的强大,当时谢雍辞给他发消息,他在飞机上一夜没合眼。 飞机上没有信号,张修缘下飞机开手机的时候手都在抖,他害怕就这么坐个飞机的功夫,徒弟已经死于非命,那时他站在机场的廊桥之上,颤颤巍巍的点开通讯录,想要给徒弟打电话,电话还没拨出去呢,谢雍辞那边先弹了消息。 谢雍辞:“师傅,天眼被我遇见的两个高人抓到了。” 张修缘的眉头狠狠一跳。 他的第一反应:他的徒弟已经死了,手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