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如果忽略掉那只奋力抓住窗沿不放的手。 楚司译正在与抓住自己的人抗衡。 屋内,两个高大的侧影,围聚在窗边,一只一看就常年手握兵器的手,正紧紧抓着一只小巧的脚踝,怕一卸去力气,对方便像鱼一样从他手中滑走了。 “松手,贾胡提松手,撑不住了……真不行了……” 楚司译恨不得嗷嗷大叫,但是未免也太毁形象,只剩好声好气道。 他现在的姿势可谓十分高难度,手扒住窗,一只脚却被身后那个大力的男人拽住高高抬起,整个身体像一条悬在空中即将被烧烤的咸鱼。 “啪——”楚司译感觉自己的小腿被不留情地打了一下,令他全身哆嗦。 见人还扑腾,贾胡提手上的力气隐约加大:“贾胡提?叔叔马不停蹄地过来,这是连叔叔都不肯叫了?” 楚司译疼得眼眶泛红,转过头,自以为眼神凶狠地朝贾胡提瞪了一眼。 贾胡提不以为意,倒是对他暗示性地眨了下眼,提醒他演戏呢。 但楚司译可没打算配合他,他还就不信能让他这样在这里,把手和腿吊断不成? 果然,僵持之下,贾胡提叹了口气,见已经将楚司译跑路的力气耗得差不多才松开手,任楚司译收回脚后勉强能扶着窗站立。 楚司译觉得现在全身上下的肌肉都发酸,像是一口气跑了五公里。 他缓缓走回桌前坐下,嘴上无意嘟囔:“吃饭就吃饭,动什么手?” 当视线扫到一直只在一旁观望站着,并没插手的乌瑟,楚司译收回自己小小的埋怨。 他朝这半个上司,老实地行了个礼:“维西尔大人,真是大驾光临,几天不见,您这是……”视线示意乌瑟手上提着的东西。 乌瑟目光沉静,发间长玉斜插着,身上文人气质隐隐若现。他举止端正地将食盒放在楚司译面前,语气却不难听出其中若有深意:“过来看看如今满城热议的人物,怎么查这魁子案罢了。” “同时也顺道,来问辅查大人一件事。” 一件事? 楚司译短暂思索时,他突然发觉,空气中突然多了丝腥味儿,而他之前并没有在屋内嗅到过。 那就是……楚司译视线自然移到了乌瑟刚放在他面前的这个深色盒子。 远看时和食盒非常相似,但是对比贾胡提手上提着的,又有所不同,外形更加方正,容量似乎也更大。 乌瑟留意到楚司译已经注意到了这个盒子,他却半分不急,甚至还缓和气氛地一笑。 这种谦谦雅致之感,似乎和三年前的乌瑟,别无不同。 若不是楚司译经历过庭审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