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走……” “殿下,你别怕,我会带你离开,你先告诉我,当年你把祁忠送哪去了?” 沈星言知道崔云庭是想用祁忠胁迫祁英换人,他知道祁忠过的很好,他不想祁忠受到伤害。 “别管我了……你走……” “为什么不肯告诉我?你想让他折磨死你吗?” 沈星言意识模糊,他呜咽着:“我……我是个……罪人……珩儿……珩儿和阿瑶……她们死了……” 崔云庭怔愣了一下,他突然反应过来,沈星言这是在自虐,崔绾死的时候他就故意让自己受伤,也不肯上药…… “你到现在都没告诉他真相?” 沈星言只是流泪,发生的太突然了,他哪里来的及说? 崔云庭还想劝他,与他同行的禁卫军急急忙忙的跑进来道:“秦统领回来了,快走!” 几个太监也急急忙忙的进来要将沈星言重新吊起。 崔云庭没办法,只能先离开,却在门口与秦尚碰上,他慌忙低下头,退到一旁。 秦尚一路疾行,直接略过了他,直奔刑房。 他刚进刑房就见慎刑司的人拖着铁锁将沈星言吊起,他的眼眶瞬间红了。 “滚开!”他一把推开拉铁链的人,沈星言“砰”的倒在地上,经过刚刚那一遭拉扯他疼的彻底没了力气,软趴趴的倒在地上。 秦尚呼吸一滞,那个他看着长大的主子满身血痕,锁骨上还穿着两条长长的铁链,他有种说不出的窒息。 他想伸手触碰,又怕碰着他的伤口。 “秦统领。”一旁的太监为难道“圣上要奴才审他,还请秦统领不要让奴才们为难。” 秦尚没有理那人,只是蹲下身,看着地上双眸紧闭的人,轻声道:“我去同他说,你在这等我。” 秦尚起身让手下的禁卫军看着人后便离开了。 沈星言微微睁开一条缝,看着那抹离去的背影,眼眶发热。 秦尚是他的贴身护卫,是他周岁时一把抓住的人,抓周抓了个人,他的父皇说这是储君爱才。 于是,大他十岁的秦尚成了他的护卫,从蹒跚学步到剑术武功,都是秦尚手把手教的…… 祁家的案子牵连甚广,秦尚的父亲是祁枭最得力的副将,他的父亲死在了战场了,秦家一百多口人也被下狱处斩…… 秦尚一路疾走,却被拦在了福宁殿外,说是皇帝刚睡下,谁也不能打扰。 秦尚心一凉,他无法想象沈星言在受刑,祁英是怎么做到安然入睡的。 “去禀报圣上,秦尚有急事求见!”他的语气冷厉,不容置疑。 那太监只m.wEDAlIan.cOM